“嗻,臣遵旨。”讲事理,索额图是真不想接这份活,向来赈灾便是最不好做的,他太清楚底下那些人苛拿卡要的本领了,谁晓得最后能剩下多少到老苍内行里。他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他也在这个好处链里头呢。
云荍不晓得康熙实在的设法,好轻易不消受折磨可不想再归去,连连点头,难堪的笑道:“没有,没有,臣妾天赋有限,还是不要气大师们了。”
康熙看着奶嬷嬷怀里的景顾勒,小东西长大了好些,叫养的圆圆滚滚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来转去。见康熙盯着他看,就也直直的盯着康熙看,一会儿又仿佛瞥见了好玩的东西,手开端张牙舞爪的挥起来。
“爱妃有自知之明就好。”康熙斜眼看她。
说完放下帐子,俯下身去。
康熙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目前也就只要这个别例了,漠南那边一时半会打不过来,即便他们现在得了动静要起兵,没个一两月也成不了。而有这点时候,本年的收成也该上来了。
调粮的圣旨发到陕西,公开里一世人就慌了,他们万没想到这个向来不动的粮仓会被点了名儿。可还没等他们想着如何描补,就有一人跪在了快靠近长安城的索额图一行人前。索额图接过呈上的证据,听完面前瘦骨嶙峋的人的论述,当下就气得颤栗,再没想到能有人胆量撑破了天,竟然敢将这计谋粮仓给搬空了。固然他本身平时也说不很多廉洁,但他站得高,晓得这类计谋粮仓的意义有多大,那是出不得一点不对的。
“你宫里的主子服侍的还好吗?”康熙一手拿着书看,一手跟云荍下棋。
“皇上吉利。”云荍微蹲存候。
云荍万没想到康熙会来这一句,回嘴到:“说了是妾画的不好才听皇上的,妾明显…唔…皇上…”
“那就换一个。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云荍想了半天都想不到接下来该如何下才不会三步以后输掉,有些暴躁,话没过脑筋就出去了。
景顾勒不睬他,只一心盯着一个方向看,爪子捞啊捞的。
索额图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他于政事上并不如他父亲索尼,只是担当了索尼的政治遗产,能守得住罢了:“回皇上,现下各地实在是无余粮能调了。臣想着,不若将陕西官仓的粮先调出一部分应急,待今秋收成了再补出来。”
“诸卿说说吧,这事该如何办,那里还能调出粮来。”康熙抖抖手上的折子,问道。
实在是云荍围棋就是个渣,康熙不过脑筋都能杀她个片甲不留。可实在,五子棋康熙也是杀她个片甲不留的,云荍顶多就是能比围棋多挣扎一会儿罢了。
青樱福华收了棋盘也退了下去,两人寝衣甚么的都是换好的,也不消她们奉侍了。
刚好这时奶嬷嬷抱着景顾勒来了,方才康熙来了,云荍得第一时候过来服侍着,就没顾得上把儿子一起抱过来,只叫奶嬷嬷在前面渐渐来。若康熙叫了就出来,不叫的话就回房。
时候垂垂入了秋,康熙越加繁忙。眼看就是收成的季候了,恰好这时候直隶传来动静,那边遭了蝗灾。虽说直隶一向不是甚么产粮区,但平时自给自足倒是充足了。这会儿正遇着火线缺粮的事,各地再是调不出粮了。
康熙本日精力,吃了晚膳也不想睡,云荍白日陪景顾勒睡了一觉,这会儿也不困,因而两人摆了围棋盘,下起五子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