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荍随宫女去了暖阁,宫女请她在绣墩上坐下,又给她上了一壶茶,便退下了。青樱温馨的站在云荍身后,云荍抿了一口茶水,悄悄地打量着暖阁。
云荍又是一礼:“谢钮妃娘娘。”啊啊啊啊,一早上光施礼了!成心机吗?成心机吗!云荍抓狂。
康熙走了后,云荍抓紧时候又眯了会儿,一会另有大仗要打呢。作为第一次侍寝的妃嫔,侍寝第二天都是要去给皇后娘娘存候的,乃至嫔以下的小主头一年除了过节以外,说不得都只要这一次存候的机遇呢。
待得洗漱结束,康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云荍只在被窝里出声恭送了一回:“恭送皇上。”
几步上前,行了膜拜大礼,口称:“妾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起家接过一旁宫女递过的茶,双手高举:“请皇后娘娘喝茶。”
接着表示了一下,便有宫女拿了一个垫子铺在暖阁正中,云荍心道:“来了。”
只见暖阁最上首设一桌两椅,桌子上一个素白的釉瓷花瓶,内里插着一束晚梅,上面还模糊看获得凌晨的露水。西侧椅子上甚么都无,倒是东侧的椅子上面铺着团绣牡丹的坐垫,这应当是皇后平平素坐的处所了。
第二天,卯时过半云荍便被吵醒了。
从夹道出来,云荍带着青樱行至坤宁宫侧门,一个小寺人将云荍引到西次间外,向一个二等宫女禀报了一声便退下了。
这股委曲来的莫名其妙,或许是因为两辈子的第一次终究在昨晚落空了,却没获得对方的安抚;或许是因为终究认识到她的后半辈子是真的没了自在,要在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内被锁住一辈子;或许,二者兼有吧,眼泪就这么悄声无息的滚落下来。
或许是宫里目前除了皇后,只要两位主位娘娘的原因,暖阁里便再也没有其他椅子了,就云荍屁股下这个绣墩还是宫女方才搬来的呢。由此可见,嫔以下的妃子月朔十五不消来给皇后存候的说法没错了。云荍感到一阵阵幸运,今后能够睡懒觉了。虽说另有一个每宫的低位妃嫔每天早上要给主位娘娘存候的说法,但是长春宫这不是还没有主位娘娘么,这一条能够忽视啦。
云荍一边内心唾骂着:“渣男!睡了人还要人一夙起来奉侍他!”一边竭力支撑着酸软的身子筹办爬起来,在尽力到一半的时候,腰肢一酸,重新瘫了下去,尽力付诸东流。内心不由得又是一通痛骂:“禽兽!这么小都下的去手!嘤嘤嘤!”
但是外间的声音的却没个停歇,还叫的特别规律,固然细声细气的却就是能一寸寸的往她耳朵里钻。
该走的流程走完后,云荍默立在一旁没有她开口说话的份儿。钮钴禄氏也温馨的坐着不开口,一时候暖阁里竟有些难堪的感受。没声没响的坐了一会儿,皇后也感觉没什意义,直接端茶送客。
云荍瞥见李嬷嬷带着青樱已经在奉侍康熙洗漱,便诚恳不客气的重新趴回了被窝,只嘴上规端方矩的谢了恩:“谢皇上恩情。”
云荍听到他笑,固然恨不得起家挠他的脸,但何如身材不给力,当然敢不敢的别的再说。
卯时近末,李嬷嬷将云荍唤醒了。李嬷嬷虽也心疼他累,但是没体例,长春宫离坤宁宫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路上如何也得花个半刻多钟呢。存候又是在辰时二刻,云荍位份低,必将是要早到的,不然让皇后娘娘感觉云荍放肆、不敬中宫可就是大罪了,今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