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云山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王宫。国王在后宫中召见了我。他欢畅地拉着我的手,问我去哪了,几次派人都未能请到。我不能说我去了欢愉岛和在云山静养,就说我单独去了外埠玩耍去了。国王用恋慕的目光望着我说让我何时带他一起出游观景。我说,“如果国王有此闲情,龙华愿明日带陛下去一隐蔽之处。那边秋色浓烈,满目风景,且清幽非常。”国王大喜道,“即便这般,朕明日一早就随公子一道上路出游。”
为了不使英儿狐疑,我指着国王对她说,“此乃学村亚父,与我好友,常与我结伴云游。”英儿便赶快屈膝见礼。国王忙说,“女人免礼。”然后便问,“叨教女人芳华多少?”英儿答道,“小女芳龄十九。”国王点了点头,赞成道,“方听女人箫音绝妙,却不料女人竟也是一绝色女子。”英儿神采微微羞红,答道,“公子此等夸奖,只怕是要羞煞小女”。
约晌中午分,我们来到了依兰家中。依兰正在家中织布,见我带来了一个陌生人来了,就显得非常欢畅,问我们吃过饭没有。我说早上出门太早,尚未用饭。依兰便开端为我们做饭。我指着国王对依兰说这是我的好友,要用最好的饭菜停止接待。国王忙说不必,草草吃点饭食便可,以便赶路。因而,依兰便把客岁所剩的冰鱼用油煎好,又炒了个青菜,然后将煮好的仙芋片端上了桌。
从茅棚侧面的巷子朝后走,有一条巷子从庄稼地的另一面伸向芦苇深处。芦苇又密又高,走在此中就像被遮在内里似的,冷风一吹,芦苇摇摆的声音就在头顶四周响成一片。再往里走,就感觉内里更加在阴沉起来。这类惊骇不是出于胆怯,而是出于陌生,以是,我就装着胆量朝里走。又朝前走了一会,就来到了巷子的绝顶。巷子的绝顶有一片水洼,约有四五十平米那么大。水洼约有两米深浅,水质纯洁,清澈见底。水洼的边上有一块石板伸向水中,由几个坚固的木桩子支撑着,以好让人能够踏着石板便于打水。
此时,国王也听到了那支如泣如诉的箫乐,立足半晌,便说,“天下竟有如此绝妙噪音。”我说,“此曲便是那位女人所奏。”国王连连点头,说,“此乐不凡,想毕这女人亦非常人。”我带着国王顺芦苇荡中的巷子向纵深处走去,未几久,就来到了那片空位间。茅棚依在,景象已改,凛冽的北风已将茅棚吹得残破不堪。可它倒是我与英儿初度相见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