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乌黑的堂屋里站了好久,才摸黑走进本身的屋子里,衣服没脱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全部一夜,我都被深深的愕悔和自责所扰乱,转辗反侧,夜不能寐,直到鸡叫半夜时,我才迷含混糊地入眠。等我展开眼时,天气已经大亮。我忙起床,只见东厢屋门开着,却不见依兰。我就上到屋后的高坡上朝四周了望。四周很静,空无一人,北边热河那边的稻子也已收割结束,全数脱粒,只待晾晒。那么她会到那里去呢?
回到屋里,我发明那只彩色的小篮不在了,我想她准是出远门了,再进到绣房里,又见那几件鲜丽明艳的衣裙都整齐地叠放在床头边上,唯独不见那件洁白清素的衣裙。我就猜想她能够是去给夫君上坟去了。我不由长长地泄了口气,心中一时被沉重的愕悔压得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