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七台河。”
“够呛了。”停业员看着秤杆,“比来大雪,哈尔滨那边货运不出来,这点东西还是从长春告急调运过来的。”
“新年前还能来一批不?”一名主顾问。
在国营商店,王娇买了一块檀香皂,一把梳子,一包缝衣服用的针线,另有日记本和一瓶钢笔水。一共花了两块五毛八。把东西装好,王娇又来到了副食品商店,这里还算热烈,门口贴了一张新到生果糖的布告,几名主顾正围在糖果专柜前。
票据很简朴,不像几十年后另有防伪标识,就一张硬质小卡片,上面写着订票时候和车次。
迫不得已,那人最后买了一两话梅糖分开了副食店。临走时,狠狠瞪了王娇一眼。
算了吧,王娇把票钱递出来,还是坐火车安然。一瞥见劈面的长途汽车站,她就想起阿谁心胸叵测的妇女。
“我感觉不是。”
即便脸颊被厚厚的领巾遮挡,但透过那双和顺的鹿眼和高挺的鼻梁,王娇仍旧感遭到白日鹅那与众分歧的美。刚才在饭店里,王娇已经听了大抵,与李孀妇一样,“白日鹅”也是因为轰轰烈烈的“活动”而来到鸡西接管群众催促的“走/资/派”。她原是法国一家闻名芭蕾舞团的首席,丈夫也是芭蕾舞演员,两人合演的《天鹅湖》曾震惊四座红遍全欧洲。新/中国建立后,她与丈夫回到故乡天津芭蕾舞团成为舞台指导,励志报效故国,可惜活动开端后,丈夫不知去处,她带着8岁的儿子先是去了乡村,厥后又下放到鸡西成了一名洁净工,两年前又结了婚,丈夫是本地一家肉厂的屠宰工。传闻人长得其丑非常,个子也矮,是出了名娶不上媳妇的困难户,连乡村最穷的女人都看不上他,宁肯一辈子呆在乡村种地,也不嫁他来城里做职工。
瞪呗,谁还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