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的心,像是被人活活扯开一个口儿普通,生生的疼。
锋利的刀子刺入肉身,疼的苏樱盗汗直冒,鲜红的血液顺着胳膊涓涓流出,被堵住嘴巴的苏樱却连句疼都说不了。
苏樱心中悲忿委曲,这女人何时说过一句实话?她不顾面前的叶梵,将目光落在傅斯年身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傅斯年,你不能让她对我如何,我是无辜的,你放我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又是一刀刺进苏樱的肩头,叶梵切齿咬牙的瞪着她说着,“这是三年前你粉碎了我和斯年婚礼的一刀,苏樱,自古以来小三天理难容,你别怪我明天心狠新账旧账一块算,我也是被逼急了的!”
她用鼻腔大喘着粗气,炯亮的黑眸一再望着傅斯年的方向,她多么但愿他能在现在站出来禁止叶梵的抨击,可没有,傅斯年就那么冷酷的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板凳上,如星空般灿烂的鹰眸里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她由护工推着来到苏樱跟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到她脸上,“这三年来,我一向敬你让你,未曾对你做过半点过分之事,可你恰好与我过不去,一再欺辱伤害我,我念你是斯年老婆的份上,一向未曾与你计算,可谁想本日你能亲手杀死我的孩子,是可忍孰不成忍,我叶梵就算是再仁慈也决不能不报杀子之仇!明天,我就要在斯年面前,为我的孩子报仇!”
他如何能,冷酷到这个程度……
“呲――”
“咔嚓――”
他对她,真的连一丝心疼都没有。
而此时的叶梵,又从托盘里拿起一把二十厘米的刀子,嘴角噙着阴沉的笑,她豁然就是一下捅进她的肚子,恶狠狠的开口:“这一刀,是为了我那冤死的孩子,苏樱,你杀了我的孩子,就得拿命来赔!”
苏樱被带往地下的一处密室,暗淡潮湿的环境立即让她心头浮上一抹浓烈的不安,她折身要往回走,傅斯年冷酷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站住。”
顺手从托盘里拿了一把,叶梵直接就刺向了苏樱的肩膀,“这是你在病院里刺我的那刀,我还给你!”
另有甚么能比这句话的杀伤力更大?
将苏樱的统统失落与难过收进眼底,叶梵不知有多高兴,她盈眸炯亮,不给苏樱半点抵挡的时候就让人将她绑起来,又用臭毛巾堵住她的嘴,另有黑衣人拖着托盘走到叶梵跟前,那托盘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数十把明晃晃的刀子。
她深知叶梵对她恨意滔天,若真的落在她手里,她难逃一死!
刚做过引产手术的她被傅斯年安排坐在轮椅上,本是红润有光芒的面庞因做了场手术而略显惨白,在这阴暗的环境里,她狰狞的神采更显诡异。
苏樱的心,刹时碎落一地,傅斯年竟说她死不足辜?
最让她难过的不是叶梵的伤害,而是傅斯年的无动于衷。
可傅斯年冷峻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颠簸,乌黑如墨的鹰眸锋利的瞪着她,面不改色的道一句,“你如许的女人,死不足辜。”
黑暗中的他面色刻毒,端倪阴沉,戾气浓厚,苏樱刚想朝他走去,叶梵乖戾的声音再次在黑暗中响起,“苏樱,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你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