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一个回龙弯时,一个在地中劳作的老叟喝道:“杨老三,他们是你的甚么人?你胆敢带到我村,不要命了!”
牛角尖中的槐树林冒出两道白烟,十六颗槐树一同噼里啪啦燃起熊熊大火。
杨老九道:“老道长,勿怪小道长,他是个有善心的人。要怪就怪老夫。”他说着颤颤巍巍地扭解缆子,双手作揖。
杨老九点头道:“老道长一言道中。那也是风水先生叫乡亲们栽的。按他的说法是甚么‘首尾财相连,金银滚滚来’的花样。当前看起来,他没安美意。”
消弭淤积阴气,阳气通道翻开,消弭众村民体内恶毒最好机会到了,张复成双手手掌交叉,合为“别传印”,念三光化食咒:“浩精生法,氤氲凝天中,两曜共澄彻,五纬订交通,三光焕已明,宝凝三宫,帝乡会九老,咽服百骸丰,金华照风景,身与日月同,念叨上圣前,万劫寿无穷。”
杨老九道:“小道长,乡亲也曾经从远处道馆请来一个羽士、梵刹请来一个和尚;半夜做法时,双双被恶鬼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山。自那今后,再无学道法之人敢来老槐村。”
张复成看着王二爷远去的背影,点头道:“杨老伯,烦你一起上喊喊乡亲们,请他们到杨家祠堂去。”
张复成瞪了他一眼,呵叱:“徒儿休得胡说!道家分为很多流派,不是每一派都会降鬼捉怪。道馆中的大多同道中人习的是清修。至于佛家后辈,也不是大家都有降邪术力。”
救人要紧,杨老九不再啰嗦,一起上逢人就喊:“张老道长来我村捉鬼除祸,快去奉告大伙,都去杨家祠堂调集。不能走的,抬畴昔。”
是时候见首恶大恶,张复成双手分解“御飞印”,默念御飞咒语:“飞灵飞,结丝网,困幽灵。”飞灵符结成一道****,箍住宝塔。
王二爷边跑边道:“我没病,你才有病,让他们捉你去。”
张青飞忿忿道:“可爱至极!一为羽士,一为和尚,身为一个削发人没有一丝怜悯心!”
一张木桌子摆在正中心,桌子中心摆着一个用白布叠成的宝塔;宝塔四周有八道灵符,顶上是镇坛木,内里是阴符镜,下方是两样法器:法剑、法铃;木桌前后站着张复成和张青飞。
杨老九大声回道:“王五爷,我是老九,不是老三。这位就是我们久寻不到的张老道长,您老不熟谙了?”
张复成边说边比划,为杨老九点出牛头的位置,牛角的位置。
张青飞垂手道:“师父,徒儿受教,一时讲错,敬请您老谅解。”
细心察看一遍,张复成道:“本来如此!怪不得老槐村会招引厉鬼。”
黑气出尽,年纪老的村民汗流如注,躺倒在地上,昏然不醒。
杨老九领头,带着张复成师徒二人来到了进村的路口。
杨老九叹口气对张复成道:“老道长,王二爷脑筋被恶毒弄坏了,时好时坏,您老别见怪!”
杨老九茫然道:“甚么牛头尖角?我活到花甲之年,从未听前辈提及过。老道长,劳你为老夫指导一下,我倒要瞧过细心。”
村中最多的是槐树,长得枝叶富强,一眼望去,一片葱葱茏郁。
杨老九说声多谢,又对王老叟道:“王二爷,你说错了,两位道长是来我们这里捉鬼,不是买猪。”
张复成叫住杨老九,他找了一处能够俯瞰老槐村的处所,往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