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到了两杯茶水,翠绿如玉,暗香扑鼻。
张复成擦着眼泪道:“捕头大人,老道真不知财帛藏在那边,拿不出来啊。要钱莫有,要命一条。”
狱卒进了监狱大门。
翻脸如翻书,不消再装了,张复成笑道:“老道不知。”
胡经板脸道:“衙门前做好的买卖岂能不作数!你本日不卖也得卖!”
往年买酒,都是黄小牛一小我来山谷县城,中午未过,酒卖的一滴不剩;到了本年,他想要多卖点银子补助家用,也好存钱娶门媳妇,约了黄小妹挑一担一起来卖。
黄小妹是酿酒妙手,她酿造的菊花酒光彩黄亮,带有一股菊花香味,不淡不浓恰到好处,咀嚼起来绵长甘泽。
房屋正中间放大理石桌,面上摆满大鱼大肉以及三套白银做的餐具,两边站着丫环服侍。
三人坐定,胡说叮咛丫环:“给两位道长倒满酒。”
黄小牛自打来山谷县城买酒从未与人红脸,见到胡经仗势欺人,很活力道:“天下哪有强买强卖的理。救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
一个胖狱卒走过来,翻开牢房门,给张复成解了铁链,笑道:“两位道长,胡捕头有请!”
张青飞率先走出牢房门,喜道:“师父,我们得了安闲!”
张复成道:“有劳差爷,请回!”
胡说脸上笑容消逝,冷冷道:“老道长真的不知?你们若不交出赃物,本捕头没法在太爷说摆脱的话。”
张复成不但感喟:“报酬财死鸟为食亡。乞丐构造算尽,身故时连一声洁净的衣服都没得换,可爱可悲!”
张复成师徒从几个犯人丁中得知,乞丐今早上吐血太多是以一命呜呼。
张青飞低声道:“师父说得对,酒不是好东西,喝的人遭殃,卖的人遭罪。”
死囚悲呛道:“短短一月,乞丐是第五个死去的犯人,不幸他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下一个怕是轮到我,一样的了局。”
胡经道:“岂有此理!一个小民也敢冲撞老爷。”举起手要到黄小牛。
张复成暗想:“一个小小管家出门坐轿,可见那胡捕头不是东西。”
张复用心道:“茶是极品,人倒是末品,人生就是这般无法。”他笑了笑并不脱手。
胡谈笑道:“二位道长,请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