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见他露头,再次一跃畴昔,伸出脚尖在他头上一点,又把他踩进水里,然后脚尖一点,回身一跃,再度跃到了水匪的大船上。
信笺上写的恰是伊宁所见夔州之事,写的是官船被夺,官兵被杀一事,并且思疑是东华会所为,而后续与东华会大战的动静还未传来。
统统都是未知,统统都等着他去闯。
至于朝廷,川东夔州至都城,快马起码也要二三十天,现在的朝廷还蒙在鼓里呢。
“小哥啊,朝廷是不缺好官的,只是好官不被重用罢了。当今皇上,固然号称明君,但实在不然,他外宽而内忌,用人却狐疑,志大而才疏,听谏不纳谏,大要刻薄而内心阴狠,号为明君,实为独夫。”董昭提及朝廷,很有感慨道。
船夫小哥摇着葵扇,娓娓道:“那山贼占山为王,水匪则是依托水泽建寨,他们也是要分别地盘的,正所谓占着一亩三分地,养着一家三口人。常日里,他们收些过盘费,打劫个把不贡献的商户,办理好官府的干系就好了。以是这水匪,实在与山贼差别不大,普通据着湖泽而存,至于这大江,他们没那么大胆量插手。”
当董昭回到船头,望向火线时,火线江面俄然呈现了数十艘渔船,船上皆有个棚子,将船中间小仓盖的严严实实。每艘船船头站着几个脚夫打扮的人,极其结实。
“把你们的钱十足交出来!”董昭有模有样的挥着刀,学着那独眼龙的模样朝水匪们喊道。
方回陪笑:“卑职信赖程都督的为人,我们都是为了朝廷,对吧?”
“拿钱来!”
“这是何故?”董昭有些不解。
“你想啊,大江多长啊,一天得过多少船啊,有渔船,客船,民船,商船,官船,鱼龙稠浊,水匪们可不敢随便打劫,毕竟水上一旦出了事,都是要命的大事。”小哥说道。
独眼龙大呼一声,“咕咚”直接掉进了江水里。
海流苏想了想:“我们办闲事要紧,不要节外生枝,这董昭恐怕是要去西川,你们放一只信鸽,将动静奉告我们西川的人,让他们密切重视董昭的意向。”
“本来你也晓得你不是东西啊?哈哈哈哈……”董昭笑了出来。
“这般说来,客船上常常有江湖人士,以是水匪不敢等闲打劫?”
但董昭眉头一沉,将桃花眼一紧,这女子既然这般若无其事站在船头,跟水匪们站在一起,想必跟水匪是一伙的,并非好人!
船夫见那些个船消逝,松了口气,对董昭道:“吓死我了……”
“水匪?”董昭吃了一惊,他可不晓得这里头有这么多道道。
水匪们噗通落水,董昭再次一跃,跳到另一艘船上,再度一刀!
“大侠……”
“你们疯了吧?东华会是甚么你们晓得吗?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们竟然想插手他们?”董昭厉声斥责道。
“是,右使大人,小的明白了。”阿谁亲信嘴角一扬。
水匪们低头不语,默许了这事。
面对方回这不痛不痒的恭维,程欢答道:“你方司正也功不成没啊,你摧毁了扬州境内三十几座东华会的古刹,做得好啊。”
七十几个水匪被押上客船,一个个被麻绳捆起,他们再也没有之前那放肆的劲了,一个个低着头,不时瞄了一眼董昭,这小我太狠了,头一次瞥见一刀把船劈成两半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