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江南,阴雨连缀,洪灾过后,流民各处,匪寇成群。
秋行风连攻十余招,逼得海留夏一起后退,正要将其逼到飞檐处时,秋行风俄然脚下一脚踩空,左腿堕入瓦片之下的坑里,他一拔,没拔出来,海留夏已然一鞭甩来,如蛇吐信,秋行风头一低,躲过一鞭,海留夏复一甩,直取他腰间,秋行风举起短枪一拦,但鞭子是可弯可直的,鞭子一受阻,便拐了个弯,狠狠一下砸在了他后腰,他一声闷哼,快速丢下一只短枪,一手死死抓住那蛇鞭,大喊道:“阎浮援我!”
“那万一这帮人住在隧道里头呢?一住一个月,难不成我们一个月都要这么等?”
阎浮见秋行风堕入圈套,一刀虚晃,撇开身前横刀黑衣人,一跃而上,朝着海留夏迎头一刀劈下,刀势迅猛非常,饶是海留夏,也不由色变,身子一摆,避开那刀,阎浮那一刀落空,砍得瓦片四溅,他立马收刀,回身一劈,将一块瓦片劈向追逐而来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举起横刀一击,将瓦片打的稀烂,一刀却朝秋行风捣了畴昔,阎浮只得回身拦住那黑衣人。秋行风死死抓住海留夏的鞭子,海留夏冷冷一笑,脚一踢,学着秋行风的模样,将几块瓦片踢向陷坑的秋行风,两人离得近,秋行风底子躲不开,被瓦片砸的额头鲜血直冒,他大怒,腰间发力,大喝一声,右脚一蹬,蹬踏一大片瓦,身子跃了出来,一手抓鞭,一手持短枪,朝海留夏一扑而去!
入了寺内,天井内厮杀早已进入白热化,一个斗笠人一刀劈死一个皂卫,旋即被两个甲士用长枪捅穿了胸腹;一个盾卫好不轻易冲进台阶上,立马就被斗笠人一刀砍断了脖子;一个斗笠人临死前一刀奋力砍出,却被盾牌挡住,然后两个兵器围上来踹倒,然后就拿刀子就朝他乱捅,鲜血飞溅,他在绝望间断了气……
寺门外,伤好了点的傅恒俯身对张纶道:“大人,这也太顺利了,这就是一伙蟊贼罢了,我看一上午就能毁灭掉,现在这般大阵仗,真是牛刀杀鸡。”
“张纶,州军已经调拨好,且观你作战,把绿石山灵鹤寺给我拔了!”这是程欢的原话。
黑袍人只是拍了拍她肩膀:“做大事,早失利,比晚失利要好……”
而俄然此时,寺门大开,一彪手持长横刀的斗笠人抢先一冲而出,迎着正对寺门的张纶一干人三步一跨,五步一跃,举刀杀来,排在张纶前边的弩手才射出一轮箭矢,就被那帮人杀至面前,连斩数人,目睹弩兵被杀散,张纶大喝一声,喊道:“来得好!”
这大殿内不知何时,侧门与后门被堵死了,就在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之时,镇静的军士开端去撞大殿的侧门与后门,军士们是从正门杀进的,大殿内极宽,且烟雾环绕,杀完斗笠人后,大殿内的军士与皂卫数量多达两百余人,一个个镇静至极的去撞侧门跟后门,没挤到位置的就去推佛像,砍烛台,将好端端一座佛殿,糟蹋的如菜市场普通。
“无妨,我自会藏于州军当中,除此以外,康阳二人也会随我去!”
“卑鄙小人!”秋行风俄然手中短枪一用力,大喝一声,枪尖一划拉,“啊啊啊!”
秋行风道:“这绿石山四周要道,我们都有人扼守,何况另有督主在外,这帮人要从山上隧道逃脱,从山下那里出去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