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除镇戎堡的敌军后,已是邻近夜晚,程欢命令安营扎寨,派军士前去检察镇戎堡内的草料环境。
昏倒中的汪澄俄然醒来,仿佛听到了这句话,便骂道:“你才是老不死……”
程欢手持一杆长槊,亲身冲锋在前,左手一挥,右翼铁骑便朝左边绕去,横槊一指,右翼铁骑也朝鞑靼人右边包抄了畴昔,而中军铁骑,则跟着程欢提速猛冲!
说话的是恒山魏志,董昭一喜,赶紧近前,却瞥见魏志身后一人,当即神采变了变。
军士上气不接下气道:“镇戎堡内的草料,只要上面浅浅一层,下边满是泥巴,那些草料加起来还不敷我们的马吃两天的!”
“是!”部下将军们欢乐不已。
“耗着呗,我们有钱有粮,昝敏在这夏季,能撑多久?”度然不屑道。
十一月初九的干水关下那一战,汪澄又身先士卒,冲杀在最前头,却被那朵思颜盯上,恶战之下,大哥气衰的汪澄中了一箭,幸亏度然救回,但旧伤加新伤的汪澄返来便昏倒不醒了。
“是啊,程帅,战机稍纵即逝啊!”
而吴汉兴却走到汪澄榻前,看着躺在床上装死的汪澄,笑道:“汪牛鼻子,起床了!”
程欢出马,以多打少,如何能够打不过?
“行了,你们别贫嘴了,眼下这要如何办?”白梨问道。
“军中工匠们如何说?”曹贞问道。
“这牛鼻子,还挺有脾气!”吴汉兴笑骂道。
“带本帅去看!”
十一月十三,程欢亲率两万五千余骑,自宣府出关往西,直捣两百里外的镇戎堡!
“好。”
仗,打的太顺利了,对,就是太顺利了……
吴汉兴一听辛吉,神采一阵黯然,说道:“老辛他,他小儿死于疆场,大儿辛元甫又在武林大会上被赶下山,丢尽了他的脸,辛老头气急攻心,病了,病的很重……”
苏博叹了口气:“工匠们说若要保养,得重新刮锈淬火,或者烧制新的炮膛,但如此一来,拖延日久……”
谷明却道:“此易事也,鄙人在终南山,在学一些炼丹炼鼎之法的时候,学到火药之法,也颇懂一些构造之术,待鄙人前去检察一番,定使火炮免于炸膛!”
“苏帅言重了……”空性道。
“报!程帅,急报!”
更让人绝望的是,那帮鞑靼人并未驻马围观,而是一边派出精骑鉴戒,一边派人在镇戎堡核心挖沟挖坑挖堑壕,要让他的马队冲都冲不出去,完整将他围死在此地!
苏博正色道:“不主动反击,昝敏便会派马队四周劫夺百姓村落,只要主动反击,他们才会收缩兵力啊。”
世人闻言不由蹙眉,连炮都有风险的话这仗还如何打呢?
覆盖着薄雪的大地被马蹄踩踏的隆隆作响,夜幕来临之际,自西,南,北,三个方向,数路铁骑,总数不下六万之众,很快便将镇戎堡团团包抄。
“乒!”鞑子手中大刀被程欢一槊砸成两段,那鞑子魂飞魄散,程欢复一槊砸下,那人猝不及防,被砸的人仰马翻,惨叫一声,死于马下。
度然一瞪眼:“吴施主佛法高深,老衲自叹不如。”
世人也仓猝拱手见礼。
程欢搁下笔,抬起眼皮:“何事?”
部下将军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繁请战。
情势仿佛很了然了。
程欢眉头舒展,若不是顾忌朝廷的猜忌,他怎会反击?可昝敏的目标为何不是苏博,而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