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当日,天公作美,晴空万里。诗词大会尚未收场,盛儒书院外已是人头攒动,各地才子身着长衫,手持诗卷,满怀等候。
敬国公这几日亦急得唇焦口燥,心火上涌。恰逢薛安之在二皇子远赴云中后,每十余日便返国公府探视一回。这日,薛安之踏入府门,见父亲愁眉舒展,长叹短叹,问明事由后,柳眉轻挑,说道:“女儿有筹银之法,唯看父亲择取哪种。”
三皇子捷足先登,不知使何手腕,求得圣上亲赐墨宝三幅。那御笔所书,笔锋苍劲,力透纸背,字字皆为殊荣。他便携此稀珍,直入都城巨擘李家、杨家、周家之门。此三家于商界可谓执盟主者,闻三皇子来意,又见御赐墨宝,李家率先倾慕,择 “仁厚载商” 四字,意以仁德为本,承载商途昌隆;杨家不甘逞强,选 “义商报国”,尽显忠君爱国、辅国兴商之壮志;周家考虑很久,敲定 “忠君懋业”,既表热诚忠心,又祈贸易繁昌。一幅墨宝作价二十万两,均派一字,便是五万两天价。三家脱手豪阔,共捐六十万两纹银,加上先前高门所募散银,三皇子此番竟一举募得七十万两之数,一时候于皇上御前备受赞誉,风景无穷。
太子闻此讯息,心中五味杂陈,尽是酸涩愤激。目睹三皇子风头无两,本身却一无所成,自是怏怏不乐,苦思冥想却无良策。无法,只得几次令人催促敬国公,言辞间焦心不耐尽显,责令其速谋应对之计。
即便如此,敬国公得知皇上批复,亦是难掩镇静之色。这诗词大会名头为太子所立,届时收罗而来的各方才子,尽可为太子今后所用,虽筹办起来烦琐些,可一旦事成,收成必是不菲。故而,敬国公抖擞精力,亲力亲为,马上调派礼部官员,快马加鞭收回布告:“今特昭告天下,值此本年六月芒种之日,将于都城盛儒书院停止诗词大会,四方文人雅士、莘莘学子,如有真才实学,皆可主动前来一展风采,共赴这场文坛盛事。”
敬国公闻言,双眸骤亮,孔殷望向薛安之,开口道:“我儿目下局势危急如火,你有何主张但说无妨,为父悉心聆听。”
薛安之美目盈盈流转,略作沉吟,继而轻声说道:“父亲,当下三皇子既已从那富商豪商处募得重金,高门大户亦多为其所用,我等若还是循此前旧径行事,恐难有所斩获。依女儿肤见,不若将目光投向那新近崛起之商会。此类商会虽说根底尚浅,然个个皆怀壮志,渴盼能于都城这繁华之地稳稳安身。若我们许以今后护佑之诺,再抬出太子殿下威名,想来必能引得他们纷繁解囊,主动相投。
敬国公闻罢,捻须大笑,赞道:“我儿聪明过人,若为男儿身,定不减色于你那两位兄长!且容为父考虑,如何将这诗词大会办得阵容赫赫。彼时入场之达官权贵、富商富商必不在少数,这席位嘛,便依前后之序待价而沽,低者百两,高者万两一名,如此一场诗会下来,少则五六十万两入账,多则逾百万之数,妙哉,妙哉,果然是绝妙好计!”
迩来,京都以内风云诡谲,暗潮涌动。三皇子与太子之争,渐入白热化,二者皆倾尽尽力,欲率先筹得五十万两白银。其背后,敬国公与秦太师亦是殚精竭虑,为所辅之人谋算布局,费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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