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曼丹岜单于见此景象,重重地将手中酒碗往桌上一摔,收回 “砰” 的一声闷响,帐内刹时温馨下来。他目光如炬,先是瞪了一眼大王子,表示其莫要再打动,而后看向小王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可曾听闻,中原人有句鄙谚,叫‘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二人虽是同父异母,倒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在这草原之上,唯有相互搀扶,方能让部落昌隆,待我身后,这单于之位自当由你大哥古慈拉罗担当。他与他的母亲一族,向来勇猛善战,在我争夺单于之位时,更是倾尽尽力,立下汗马功绩。库莫达西,你自幼未经历过真正的疆场厮杀,尚不晓得此中的凶恶与艰巨,今后切不成再这般轻视你的兄长,不然,莫怪我措置你!”
古慈拉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汗,两万人马,的确不算多啊。您也晓得,这疆场上,着力多寡与战后分得的资本但是直接挂钩的。若你们想要分得充足的粮食、矿石,让部落安然过冬,衣食无忧,那可得你们打前锋。”
哥舒丹听闻此言,本来就冷峻的面庞愈发阴沉似水,他双拳紧握,周身披发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沉声道:“我自是要参与的,并且我要亲上疆场,为我那不幸的孩儿报仇雪耻。上一次,我们人马在晋阳城外设伏,本想着打劫些资本,我部下偷得那都城所来两位男人的马匹,统统都已按打算停止,眼看就要到手。谁能推测,那些马匹竟是练习有素的良驹,不但没让我们占到便宜,反而害我部下懦夫被擒。他们竟还设想射杀了我小儿阿尔迈德,此仇不报,我哥舒丹誓不为人,定要亲手将那仇敌碎尸万段。” 言及此处,哥舒丹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半晌后,单于微微睁眼,转头看向大王子,目光中带着几分扣问:“哥舒丹那边筹办得如何了?前次与我军联手,他但是捞了很多好处,现在想必是眼巴巴地想再度与我们合作,持续分一杯羹。古慈拉罗,这几日你便筹办一下,与哥舒丹联手,先去探探罗赢的真假,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古慈拉罗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滑头,缓声问道:“哦?都城所来两位男人?这事儿可有些蹊跷,你可晓得他们的名字?”
托曼丹岜单于看着季子,眼中尽是慈爱与疼惜,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我最小的儿子,更是我最敬爱女人所生,这疆场上刀光剑影、存亡一瞬,我怎忍心让你去以身犯险、厮杀冒死?你大哥英勇无敌,有他在火线为我们开疆拓土、打劫资本,我们便能少流很多血,安稳地享用胜利果实。而你,身负着更首要的任务,要学会如何把握人才,将来才气将我们的部落办理得井井有条,让族人过上更好的糊口。”
托曼丹岜单于缓缓靠向椅背,双目轻阖,眉头舒展。他的脑海中,不竭闪现出往昔与罗乾比武的惨烈画面。那些年,他们在罗乾手上吃的亏,数不堪数。虽说厥后使了战略,好不轻易撤除了那罗乾,可谁能推测,他儿子竟也是个狠角色,在疆场上以命相搏,硬是拖惨了匈奴雄师,为靖朝军队争夺充足救兵到来的时候。虽说终究也战死疆场,可匈奴这边一样支出了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