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凤打量动手中的两枚上上签,其一签文云:“东风拂槛绽欢颜,福禄寿禧出院闲。天赐良缘情缕绕,功成身显耀华轩。”
季风亦不住点头,拥戴道:“恰是,归去后定当用心养护。”肖玉凤也点了点头,说道:“晖儿,昭儿说得不无事理,若能救这小生灵一命,也是一桩善举。”
另一签则书:“彩云逐月福星耀,鸿运临头喜韵绵。幸有朱紫扶壮志,家和业旺乐千年。”季晖婚事已定,此签于他之意,肖玉凤自是了然,然季昭这签,却令她如坠云雾,心下暗忖:莫非这孩儿亦将功德临门?会是哪家闺秀呢?
另一边,有个娇俏女子扬声高呼:“三哥,我也想要那兔子,你快快帮我捉来呀。”
秦正荣回应道:“我是陪着哥哥和mm一道出来玩耍的呀。你那两位姐姐呢,怎没见着她们呀?”维君往四周打量了一番,说道:“方才还在这儿赏梅呢,或许这会儿往别处逛去了。”“哈哈,我抓住了。”季昭带着笑意大声说道。
季晖答曰:“母亲,方才一名小沙弥赠送孩儿的。他见这红梅都雅,本欲安排于菩萨像前,只因已有师兄佛前供过花了,便将此枝取出,刚巧孩儿路过,便转赠送我了。”肖玉凤听后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忽闻寺院后院传来阵阵惊呼:“有兔子,快逮住它!”世人闻声,皆向后院奔去。但见一只通体乌黑的兔子在草丛中左突右奔,灵动的双眸里尽是惶恐。数位少年试图围捕,却皆被兔子机警地躲让开来。季昭亦投身于捕兔之列,其技艺矫捷,数番几乎触碰到兔子的双耳。
季晖返回客房时,手中拿着一枝红梅。肖玉凤见状问道:“晖儿,此红梅从何而来?甚是鲜艳。只是在这寺庙当中,一草一木皆不成随便取用,此乃对佛祖的恭敬,亦是本身品德涵养的彰显。虽其看似平常,然于这佛门圣地,万物划一,一花一叶、一草一木皆有其存在乎义。”
季昭不由发笑道:“你呀,莫要读书读迂了。现在寒冬腊月,兔子缘何现身于此?皆因天寒地冻难寻食品,外出寻活路。若我们不将它带回,恐其冻馁而亡。我们带它归去并非宰杀,乃是救其性命,算不得杀生。”季晖低声呢喃:“果然是如此么?”维君忙道:“大哥,你且信二哥之言,我们将小兔子带归去悉心顾问,总强过它在这冰天雪地中挣扎。”
季昭笑对肖玉凤说道:“母亲莫为此事费心,姻缘之事,且由它去,顺其天然就好。”肖玉凤微微叹口气,道:“话虽如此,娘却仍盼你们兄妹六人皆能觅得良缘。悠悠光阴,唯与敬爱之人相伴,方不觉光阴难捱。”
季昭一副玩世不恭之态,手中随便把玩玉佩,开口道:“情爱之事,母亲当真觉得可维系悠长?情易逝,心易变,何必固执。”顿了顿又说道:“人间万事万物皆有定命,不成强求。不如随心适意,尽享当下欢愉,方为正理。”言毕,将玉佩顺手抛向空中,再接住,唇边勾起一抹不羁含笑。
正值她苦索之际,季昭进入客房。肖玉凤遂问道:“昭儿,你近些光阴可有相逢殊异之人?”季昭一脸懵懂,应道:“母亲,孩儿不明您所言之义。”肖玉凤复问:“那你可有属意的女子?”季昭挠挠首,笑言:“母亲,缘何有此一问?孩儿委实未故意仪之人。母亲但是相中了哪位蜜斯,欲为孩儿拐来为妻?”言毕,嬉笑着偎于肖玉凤身畔。那双桃花眼含笑之时,端的都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