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易见状,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无法地说道:“夫人考虑得甚是全面安妥啊。等会儿把江姨娘带回府后,便直接将她打发到庄子上去吧,再安排两个稳妥的婆子好生看着她,可千万别再让她给我们苏府招惹甚么祸事了。”说罢,他一甩衣袖,径直朝着马车走去,随后登上马车,筹办往承祥侯府赶去,去停歇这场因江姨娘而起的风波。
言罢,她便开端“砰砰砰”地奋力叩首,那声响于这大厅当中回荡,显得分外沉重。
太夫人看着江姨娘在地上砰砰叩首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却还是带着几分冷厉,缓声道:“哼,你这会子说被逼无法,那当初侯爷救你女儿之时,怎不见你心胸戴德,一心只想着攀附侯府,用这般下作手腕来逼迫我孙儿娶苏府庶女,莫不是感觉我侯府好拿捏?”
江姨娘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辩驳,只是伏在地上呜哭泣咽地哭着。
一想到顿时要去承接太夫人那满腔的肝火,苏南易内心就像烧起了一团火,肝火噌蹭地往上冒,恨不能剐了江姨娘。在他看来,江姨娘本身不会教诲女儿,让女儿失了应有的端方礼节,出了事不想着妥当处理,反倒企图攀咬侯府,还闹得人尽皆知,这般做法,的确是笨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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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内心有多气,可毕竟那江姨娘是苏府的妾室,这事儿还得他苏南易亲身出面去处理才行。苏南易抬眼望去,只见苏夫人筹办的赔罪礼品已然装满了整整一车,而那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也已就位,手里还拿着绳索,明显是做好了实足的筹办。
“名节受损?”太夫人嘲笑一声,“我孙儿那是救人于危难,光亮磊落之举,怎就成了你女儿名节有损的由头了?照你这般说法,今后这世上谁还敢脱手救人了,莫不是都得被你们这些心机不正的人家赖上不成?”
江姨娘一起哭哭啼啼步入侯府,太夫人端然坐于大厅之太师椅上,面色沉凝如水,全然无让其入坐之意,眼神冷冽地高低打量江姨娘,满脸鄙夷开口问道:“你便是苏南易之妾室江氏?”
江姨娘磕得额头皆已泛红,忙不迭地哭诉着解释:“太夫人,妾当时确是戴德侯爷拯救之恩的,只是念及小女名节受损,今后于这都城中怕是再难觅得佳配,方出此下策,求侯爷娶了她,亦是欲给小女一个安身之所啊。”
太夫人愈说愈气,终而猛地一拍桌子,“啪”之一声,于这大厅当中显得格外清脆。
在苏府当中,秦妈妈面沉似水,对着苏南易一字一顿地传达太夫人的责问:“太夫人问苏大人,不敬忠烈,辟谣肇事,还放纵家中妻妾企图倚仗权势,逼迫我等国之功臣家眷,这般行动,该当何罪?”苏南易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上刹时排泄了精密的汗珠,赶快朝着承祥侯府的方向连轮作揖,嘴里不断地说着报歉的言语。
想到此处,江姨娘不由悚然惊惧,后背已然冒出一层盗汗。可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她已然将苏长宁落水被承祥侯所救之事鼓吹得世人皆知,倘若侯府这边不肯让长宁进门,那长宁此生可就全然毁了。
苏夫人这边,刚听闻承祥侯府太夫人身边的秦妈妈上了门,又晓得是因江姨娘在承祥侯府门前大闹,现下正在问责自家老爷,她脸上刹时充满了肃杀之气,眼神中透着寒意。当下便雷厉流行地安排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筹办亲身登门去处太夫人赔罪,势需求把那江姨娘给绑回府来,也好给侯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