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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陈府张灯结彩,宴客之会办得甚是热烈。红绸悬于廊间,灯笼高挂,烛火映照之下,全部府邸都透着一股子喜庆劲儿。
那边厢,季昭陪着秦正荣带来的三皇子挥毫作画,墨香四溢,二人似沉浸于笔端意境当中。二公主则灵巧地跟在秦正荣身侧,常常有人问及二公主身份,秦正荣只称是表妹,以作讳饰。季昭原也偶然应酬这些看似礼数全面、实则疏离冷酷的贵公子,只是偶尔听闻三皇子与二公主的对话,晓得此中关窍,这才强打起精力陪着罢了。
刘宏最是腻烦罗赢这般做派,二人一会面,少不了一番吵嘴之争。这不,当下又为哪处酒楼的酒香更胜而争得面红耳赤,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皆涨红了脸,似要以言辞争出个凹凸来。
再说那陈奎年,现在已在鸿胪寺少卿之位上坐得稳稳铛铛。他生就一副驯良面庞,待人接物,向来朴拙有加,与人扳谈之时,言辞诚心,总能让人觉着如春日暖阳照拂。可这朴拙当中,又透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油滑,于那宦海之上行走,倒也能摆布逢源,与人相处皆是一团和蔼,从未与人结下甚么仇怨。
而维萱呢,正陪着周晚琴与高燕玲在一处清幽之所悠然饮茶,茶香袅袅,笑语阵阵。维君则陪着王瑜和陆言卿坐在那软榻之上,翻弄着柳条,指尖灵动,柳条在手中变幻出各种奇妙模样,亦是一番闲适之景。
罗赢却还是那副涣散不羁之态,摇着折扇,晃闲逛悠,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含笑,瞧着便觉随性至极。
季晖接过荷包,眸中尽是器重,于手中细细打量,他才谨慎翼翼地将荷包置于衣衿以内,贴身藏好。
在同僚眼中,他这般品性实在可贵,故而备受赞誉,口碑极佳,此次陈府设席,世人纷繁前来道贺,此中也不乏冲着他这份令人敬佩的为人处世之道。
宴客堂中,摆满了珍羞好菜,美酒飘香,杯盏交叉间,举杯之声清脆动听。台上的伶人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那委宛的唱腔、灵动的身姿,紧紧吸引着世人的目光,台下时不时响起喝采声与喝采声,为这热烈更添几分声色。
苏婉蓉小脸微红,轻嗔道:“至公子谈笑了,莫要打趣我了。”说罢丢给季晖一个兰花荷包,又灵巧的退到苏夫人身后,不时偷偷打量季晖。
苏信明见此景象,赶快上前调和,好言相劝,欲息二人之争。
而天井的另一边,另有投壶、猜灯谜等诸多好玩的游戏,年青人们围在四周,跃跃欲试,投中时的喝彩声、猜中灯谜的对劲笑声此起彼伏,全部陈府仿佛沉浸在一片欢乐的陆地当中,到处弥漫着喜庆与热烈的氛围,让人沉浸此中,忘怀了统统烦恼。
陈奎年同陈季晖在门口迎客,季晖恭恭敬敬地驱逐教员,不经意间抬眸,看到的便是这般令人冷傲的景象。陈季晖回过神来,清算了一下衣衫,从速上前先是恭恭敬敬地给教员行了个大礼,又朝着师娘行了全面的见礼之仪,随后对着苏婉蓉深深地一揖,趁着父亲与教员扳话时,口中低声说道:“苏蜜斯本日真是美若天仙,让这周遭的景色都失了色彩呢。”
行事之时,陈奎年那分内之事,自是做得滴水不漏,毫无差池,经常主动揽下诸多分外之事,只为能让诸事皆能顺利美满。饶是这般多劳,他却从不贪功冒进,深知宦海之道,明白何为进退,何时该谦逊让步,何时该奋勇向前,分寸掌控得恰到好处,从无半分逾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