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在旁恭敬地回道:“祖父、祖母,都是孙儿该做的,只要您二位安好,孙儿便放心了。”
陈训和成氏下了车后,肖玉凤赶快上前,盈盈福了一福,脸上尽是体贴与高兴,开口道:“父亲母亲,这一起颠簸,可辛苦了,您二老身材可另有受得住?”
行至半途,肖玉凤留意到婆母成氏身侧仅白妈妈一人陪侍摆布,心下思忖半晌,便将身边那灵巧聪明的春桃举荐与成氏,欲使其奉养成氏摆布。成氏闻此,当即摆手相拒,言说那白妈妈奉养本身多年,相互相处早已风俗,且在上京之前,原跟在身侧的两名丫环,她已还了奴籍,予了身契银子,将她们斥逐拜别,现在有白妈妈一人便也充足了。
大雪前一日,陈训与成氏一起风尘,总算到达都城。季昭早有安排,先遣小厮回府报信,本身则不慌不忙,打马行在祖父祖母所乘马车火线,身后跟着十余辆载满货色的车马,瞧着非常壮观。
一时候,全部陈府高低皆沉浸于这喜乐平和地氛围当中。丫环们脚步轻巧,穿越来往,或添摆碗筷,或安插桌案,面上皆带着盈盈笑意;小厮们亦是手脚敏捷,忙着搬挪物件,做那最后的规整,统统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恰在此时,陈训和成氏所乘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府门之前。管家陈安赶快快步上前,亲身递上脚蹬,谨慎翼翼地搀扶着陈训与成氏前后下了车。
肖玉凤慈爱地拍拍季昭的肩膀,温言道:“我儿现在已然长大成人了。这数月远行在外,为娘实在忧心不已,现在见你安然返来,娘这内心总算结壮了,甚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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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氏听了这番言语,便也不再推让了。
肖玉凤闻得小厮通报,赶快调集府中世人,齐聚府门迎候。又调派江妈妈去往祥康院,细心查抄一应事件是否皆已妥当安排。
成氏环顾周遭,眸中尽是对劲之色。维芳、维萱、维君、季晖、季昭、季风,依序列作两排,皆跪于软垫之上,朝着二老恭行大礼,口中问安之语声声动听。
约摸一炷香的工夫过后,肖玉凤瞧见火线骑着高头大马的儿子,心中尽是欣喜。季昭快马加鞭至府门口,利落翻身上马,朝着肖玉凤拱手作揖,恭声道:“母亲安好,孩儿幸未屈辱任务,已将祖父祖母安然接至京中。”
肖玉凤赶快轻言细语劝道:“母亲,咱这府中家奴婢多,今后孩子们结婚,诸多场合皆需人手筹划,届时您二老亦要受世人参拜施礼。若您身边仅白妈妈一人照看,旁人不知此中详情,恐会妄加测度,言说儿媳不孝,苛待婆母,那妾身可真真要冤死了呢。这春桃做事还算机警安妥,婆母且留下她在身边,也好多些照顾才是呢。”
陈训中气实足地说道:“无妨,无妨,身子骨还结实着呢,倒是这一起上昭儿照顾得极其全面,让我们费心很多。”
陈训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赞道:“嗯,这茶不错。”
说罢,世人簇拥着陈训和成氏往府内走去。进了府,入了正厅,丫环们早已备好了热茶与精美点心。陈训和成氏落了座,肖玉凤亲身端起茶盏,递到二老面前,轻声说道:“父亲、母亲,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成氏见状,面上难掩冲动之色,眼眶亦微微泛红矣。忆往昔,陈府向来人丁薄弱,她仅育有一子陈奎年,好轻易盼得一女降世,却中道短命,实在令人痛心。她曾欲为陈训纳几房妾室,以添子嗣,何如陈训执意不肯,此事便也作罢。虽说常日里日子尚算闲适安乐,可子嗣一事,却成了她心头悠长以来难以放心之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