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赢听闻,一脸无法地苦笑道:“祖母,这些年您且看看,皇上可曾有过赐婚之举?现在那太子与三皇子斗得不成开交,全部朝堂都被搅得鸡飞狗跳,又有哪家世家能在这旋涡当中真正独善其身?我不管娶了哪家的女儿,那都是要获咎人的。德妃娘娘也不细心衡量衡量,三皇子到底是不是那块能秉承大统的料子,便一个劲儿地往上凑。皇后娘娘那边有太子,虽说太子是平淡了些,可皇后膝下另有二皇子呢,这如何算,也轮不到三皇子呀。皇上虽说偏疼德妃娘娘,可这担当大统之事,那绝非儿戏。咱承祥侯府又何必要卷入这党争当中呢?”
太夫人见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忙伸手扶住胸口,另一只手狠狠捶打着桌案,瞋目圆睁,呵叱道:“真是个孽障!”
她仓促来到肖玉凤与陈奎年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泪如雨下,哭诉道:“父亲,夫人,陈府对女儿有哺育之恩,现在府中这诸多难祸,皆是因女儿而起呀。女儿深思着,现在能解陈府之困的,怕也只要女儿了。归正女儿总归是要嫁人,既如此,女儿愿去三皇子府为妾,只盼能换得府里今后安然顺利。父亲,您便承诺了三皇子吧。”言罢,伏地恸哭,那模样好不惨痛。陈奎年眉头紧皱,一脸决然道:“那三皇子行事如此狠辣,为达目标不择手腕,逼迫人家明净女人给他做小,稍有不从便使出各种阴狠手腕,耍弄战略之时全然不顾别人道命安危,这般心肠暴虐之人,莫说嫁给他,便是感染上一星半点,今后也难有安稳日子过,萱儿断不成跳入那火坑当中。”
季昭听了,无法地轻叹了一口气,应道:“唯愿真如公主殿下所言,如此,方为幸事。”
维萱得知这动静后,如遭雷击,整小我仿佛没了精气神儿普通。往昔那些对将来夸姣糊口的神驰,现在皆化为泡影,她每日将本身关在房中,望着那本来为婚事筹办的红妆物件暗自垂泪,满心的愁苦无处言说,整白天郁郁寡欢,身形也日渐肥胖,往昔那灵动的模样早已不见踪迹。
太夫人顿时沉下脸来,面上尽是严厉之色,缓声道:“我承祥侯府为了这靖朝,已然折损了两代的儿郎,现在迎娶一名公主又算得了甚么?待我这老婆子两眼一闭,蹬腿去了,你今后可如何是好?如有那得力的岳家在旁搀扶,你便能放心尽享这繁华繁华了。你如果娶了那小门小户的女子,能希冀她们给你甚么助力?不拖累你,那便已是万幸了。”
肖家这边,肖绍钦从陈奎年口中探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中竟是颇多踌躇。他深知三皇子的权势与手腕,若维萱执意不从,怕是会给两家都招来没顶之灾,可若真让维萱嫁畴昔,又实在是于心不忍。肖家与陈家几次商讨过后,毕竟还是无法地退了婚事,只盼能暂避锋芒,保得自家安然。
恰这一日,二公主赵钰瑾又至府中。季昭抬眸见了,面上闪过一丝无法,欠身施礼后,轻声问道:“公主此番前来,可求得娘娘旨意否?”二公主赵钰瑾蛾眉微蹙,朱唇轻启,语气中尽是倔强:“我定要让母妃应下此事,那罗赢,我断断不肯嫁与他。”
二公主闻季昭之言,蛾眉轻敛,眸中隐有思忖之色,少顷,方启朱唇,缓声道:“陈大人此番遭难,实乃受那采买小寺人所连累,本与他毫无干系,不过是父皇大怒之下,一时迁怒,方有此成果罢了。依本宫之见,猜想过未几时,陈大人定能官复原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