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我生在一座寺庙内,我娘生下我便去找我爹了,好一个风一样的女子,竟然为了男色弃本身的亲骨肉于不顾。常常想到此我总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乃至很有些敬佩阿谁女子,来去萧洒,爱得超凡脱俗,离经叛道。我在寺庙内糊口了16年,每天对着一群四大皆空只会念佛的和尚,差点就觉得全天下就只要那类人了,就是用心剃秃顶发,每天轮番担水砍柴做饭扫地,还要修行念佛,没有人陪我玩儿,我就只能玩老方丈的白胡子,趁他打坐入定的时候,给他的胡子染色,或者粘在脸上,不然就绑在耳朵上,常常待他展开眼睛走出禅房时,不免都要被一阵暗笑搞得莫名其妙,那些小僧们看到他们的主持那般模样都不敢说话,只能偷偷地笑,老方丈厥后晓得了这些事都是我干的,就干脆不把胡子染返来了,也不采纳办法,就冷静地被我玩弄,也不罚我,平时如果我在诵经的时候打打盹他便罚我抄经,说实话让我抄经还不如让我去山上砍柴担水,因为山上有鸟,水里有鱼,这可比和另风趣多了。有一次我便如许和方丈抗议了,但是他说心静了才气看到山上的鸟,瞥见水里的鱼,抄经让你归于无,归于静,才气生出有,生出鸟和鱼。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想着哪天要溜出去,走出这个寺庙,走出这个深山,再也不返来了。因而我很麻溜地应了句:“方丈说得是。”便拐了平时和我要好的六师兄吃酒去了,话说削发人是不准喝酒的,千万别让方丈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