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拂晓,春季偶有温润的南风,一日日扫去夏季的酷寒,我就在这乍暖还寒的时节,出世了。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身在万无寺了。此事甚是蹊跷,我还心心念念着阿谁长得都雅的男人,便跑去问了方丈,他说了一堆我完整听不懂也不肯听的莫名其妙的话,说甚么既是梦一场,又何必固执于真假呢?梦里不知真假,醒了又如何知真假呢。统统缘起缘灭都无关真假。我就晓得他向来都不会说我能搞明白的话,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如果是假的,我又是如何从阿谁山崖下回到万无寺的呢?这件事一向困扰着我,因而我总在找机遇拐六师兄去给我见证一下。
传闻我生在一座寺庙内,我娘生下我便去找我爹了,好一个风一样的女子,竟然为了男色弃本身的亲骨肉于不顾。常常想到此我总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乃至很有些敬佩阿谁女子,来去萧洒,爱得超凡脱俗,离经叛道。我在寺庙内糊口了16年,每天对着一群四大皆空只会念佛的和尚,差点就觉得全天下就只要那类人了,就是用心剃秃顶发,每天轮番担水砍柴做饭扫地,还要修行念佛,没有人陪我玩儿,我就只能玩老方丈的白胡子,趁他打坐入定的时候,给他的胡子染色,或者粘在脸上,不然就绑在耳朵上,常常待他展开眼睛走出禅房时,不免都要被一阵暗笑搞得莫名其妙,那些小僧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