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过他,终是说:“我只能承诺你你在她身边时不伤她。”
他竭力一笑:“多谢。”话才说完,俄然两眼一闭,晕畴昔了。我仓猝扶住他,但觉手上一凉,拿过来一看倒是满手血迹,是背上伤口裂开了,鲜血将红衣加深了几分色彩。我打量了他一会,深思着要如何做才气在不碰到他伤口的前提下将他带回船舱。
他看起来神采比前次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些惨白。
脑中一个激灵,三年前的影象俄然涌上脑海。
措置完这些天气已经很晚了,我找了块空位铺了衣服便躺下,却不管如何也睡不着了。宫玄重伤,方婉芷也是大病初愈,本就不适合长途跋涉,这二人选在这时候出行,是为何故?
宫玄天然没有想到我与方婉芷的渊源,更加不知我们都恨相互入骨,一时无言。
枯芮是毒,却不会立即致人死命,只会一点一点蚕食人的心肺,发作时如蝼蚁噬心,生不如死,从未有人能中毒后还能活过三年,这方婉芷也真是了得。
“是。”
“我们去澄江,恰好顺道,女人不介怀的话便一起吧。”
我侧头嘲笑,极力压抑心中的仇恨,但袖中金线已经往方婉芷飞去,方婉芷警悟,眸色一变,身材今后一仰,何如手中没有兵器,只得仓猝今后逃窜。宫玄色变,提剑来挡,金线顿时缠上剑鞘,两相对峙下,他问我:“阿芷那边获咎了女人?女人为何脱手伤人?”
渡口只泊了一艘船,已经解了绳索,正欲拜别,我仓猝上马,站在岸上大喊船家,那船家站在船头,长了一口山羊胡子,毛发灰白,已是甲子年纪。他奉告我这船已经被人雇下了,不能载我了。
正忧愁该如何办时,船上俄然传出一个熟谙的声音,“沈女人,我们又见面了。”同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个红衣男人。
我拱手,“宫堂主,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