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十五阿哥也不由得轻叹一声,“那女孩儿尚小,你虽说也不大,可也毕竟已是成了亲的人。你千万耐烦些儿,别吓坏了她才是。”

当年额娘薨逝之时,弟弟尚且年幼,又正逢二次出痘,连额娘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这些年,他兄代母职,谨慎护着弟弟。凡是弟弟喜好的,只要合情公道,他又有哪一样儿会不给的?

十五阿哥点点头,“总归耐烦些,等她过了十岁再说。你便是现在再想见她,也务必守礼,万不成做出冒昧之事来。”

十五阿哥悄悄闭了闭眼,“我倒是想拦,可你是我能拦得住的人么?我现在问你,若我现在拦着你,不准你去,你当真能听我的话么?”

次日圣驾进京。

十五阿哥垂下视线,“我回京是去看我重生的儿子,可我尚没有你的喜笑容开……我倒不晓得,你这是盼望着归去见谁呢?”

十五阿哥叹口气,抬头望湛湛秋空。

十五阿哥收回目光,转头定定望住弟弟,“你本性玩皮,便是喜好甚么,兴趣也并不耐久。可贵你对那女孩儿倒是上心,连独一的荔枝都送给她去;便是你最怕的是我,却也竟然还敢叫我去给那小女孩儿带话儿……”

“我们在热河这三四个月去,你竟然也还是念念不忘。”十五阿哥说着也是悄悄叹口气,“你既如此,我又如何还忍心拦着你去?”

十七阿哥脑筋转得快,赶紧又改口,“我也盼望着回京去看我的小侄儿呢!哥,嫂子真劳苦功高,哥终究有嫡子了!”

一众皇子皇孙都在圣驾前后指导、保护。

十五阿哥心下更是一片黯然,“嗯。”

“再者,你本身的福晋又是钮祜禄家人。她家房头本就寒微,若再叫你福晋多了心,她在宫里宫外的处境就更加艰巨……我想,你若对她好,也总不忍心看她如此吧?”

十七阿哥眨巴眨巴眼,“……哥是说,我不能抢,不能夺,得哄着她来,对吧?”

本来这天下最好的,他就恨不能都给了这个弟弟去。

十七阿哥见哥哥将这话给说破,便也笑了,“哥……你不拦着我啦?”

十五阿哥与十七阿哥并辔而行。

十七阿哥一心想着小狼,只要哥哥不拦着,他甚么都是乐呵呵地点头,“哥说得对,弟弟都记取。”

“唯有一宗,你切不用心急。一来那女孩儿年事还小;二来她又在十妹身边为侍读,惇妃的眼线明里暗里一向盯着,就等抓她的弊端去,你若心急,只会对那女孩儿倒霉。”

十五阿哥不想多看,却也还是一抬眼就瞥见十七阿哥的眉飞色舞。

“是——么?”十五阿哥微微眯了眯眼。

十五阿哥无法地点头,“你少来!你当我真不知你记取去见谁呢?”

十七阿哥心虚地乐,“哥~~”

十七阿哥眨了眨眼,“我,我希冀着见德雅呀!我们不是把德雅的小半子儿也给带返来了嘛,我就想看看德雅见着小半子儿的时候,羞是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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