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旋即瞪了苏帘一眼,佯痛斥责:“朕看你是那些内帷别史看多了,才会胡思乱想!今后不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苏帘撒娇道:“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嘛!总得给本身找点事消磨时候。”
玄烨长长叹了气,有些拿苏帘没辙儿了,伸手揽着她腰肢,轻声道:“出去外头不如何安稳,朕也实在不放心!”
玄烨板着脸道:“帝王之家,那里来的兄弟?何况朕是出了裕德园以后,便遇刺的。南边战局才稍见逆转,朕如有个万一……太子年幼,如何把握得住他这个年富力强的伯王?!”
玄烨不由皱了眉头,“本朝从未有过太妃出宫荣养的先例。”
玄烨微浅笑道:“朕也记不大清,只记得……”他低头嗅着苏帘的肩头,“有这般幽淡的桃花芳香,老是环绕不断。然后便听到福全的声音――”他声音微微一滞,“幸亏福全没有反心,不然可就――”
苏帘不由诡计论了,眨着一双猎奇的眼睛问:“真的是她不谨慎?会不会是有人害的?”
玄烨更显得不悦了,“当初是她本身不谨慎,冒莽撞失颠仆,朕没见怪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玄烨的手覆盖在苏帘的手上,“那次也是朕忽视粗心了――,刚出了裕德园就――”他低头看着苏帘如水似澈的眼眸,“若非有你,朕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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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微微一愣,的确如此,帝王恩威并施之道,他已然熟稔,对待兄弟亦是如此。
苏帘点头,道:“没有后代情愿与生母分开,宫里再好,毕竟不能常常相见。”
“苏苏。”玄烨悄悄唤了一句,“朕今后只待你好,你亦不准心存其别人!”
“那你要甚么?”玄烨气哼哼问。
玄烨听着苏帘抱怨的口气,不由哭笑不得:“她那副模样,都是她本身折腾出来的。那病本来不至于这么快就不成了,是她心机太重、内心算计太多,才生生垮了身子!这类事儿还要怪朕不成?”
玄烨却久久无眠,看着怀中小小的女人,慵懒的面庞,不由低头落下一个轻巧的吻,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为甚么不能破这个例呢?”苏帘这般劝说,何尝不是为本身今后做筹算,天然不遗余力,“符合道理,更是全了孝道!莫非还会有人反对吗?”
“我记得二王生母,都是奉侍在寿康宫中的。”苏帘缓缓道。
“你的意义莫不是――”语中带了多少惊奇之色。
玄烨深锁着眉头,“太皇太后怕是不会等闲应允,太后那边也是――这内宫之事,并非是朕全然说了算的。”但是,苏帘的发起,玄烨倒是上了心了,的确,若能让宁悫太妃和陈太妃别离到本身儿子王府荣养,无疑福全常宁都会戴德戴德。玄烨不是没有重用这两个兄弟的筹算,而是现在天下不稳,他不放心让二人在军中有太高的声望,他也怕功高震主之臣!
玄烨沉默了一会儿,“宫里有梨园子,要不挪一班子到行宫来吧。”
玄烨低头将脑袋埋在苏帘发间,“如何能不累呢……朕,是天子啊……”深深嗅着苏帘发间的缕缕暗香,仿佛那能纾解疲惫似的,嘴里吐出四个字:“幸亏,有你。”
微微挨近进他怀里,政治的事儿,说不出正与邪,千古以来,只要成与败。伸手出纤细的手,忍不住触及那深深的疤痕,顺着他的肩胛骨一起往下,直到那肋骨处,好长、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