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嬷嬷一愣,仓猝看了看四周,见兰佩菊簪俱不在,她才忙点头:“真是吓坏主子了!阿哥昨夜烧烫成那样,甚么药都不顶用!幸亏苏娘娘来得及时,一遍遍用白酒擦遍阿哥满身,直到后半夜的时候,烧热才总算一点点降了下来。”
四阿哥身边的寺人小盛子过来请了安,问了小猴子的状况,又回苏帘话说:“四阿哥说,傍晚天暗,又是被从背后俄然推了一下,四阿哥也不晓得是谁。”
而四妃……荣妃极少出门,日日吃斋念佛;惠妃有大阿哥,四阿哥完整对他们母子造不成涓滴威胁,四阿哥现在又不是太子党,和大阿哥的干系也还过得去;宜妃……说实在的,苏帘很思疑宜妃,她很看不上德妃,乃至有些鄙夷德妃,可恰好玄烨宠嬖四阿哥更胜于宜妃的五阿哥!保不齐宜妃便有暗害的心机呢!最后是德妃……现在德妃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让她晓得是谁害四阿哥,她杀人都有了!
“灶上煨着燕窝呢!额娘这就给你去端来,你好好躺着,别乱动!”德妃一边叮咛这,这才走出了寝室。
病人是既要平淡,又要滋补,这菜谱,的确就苏帘废了些许脑筋,幸亏澹泊敬诚殿御膳房库房的存储丰富,有很大的阐扬余地,叫了院判刘昕来一一问过甚么合适病者的孩子吃,苏帘便心中有了数。
苏帘忙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小猴子是你的亲弟弟,他救你是应当的。”
四阿哥又谨慎翼翼地抬起脑袋,双目吵嘴清楚地望着苏帘,又看看小猴子,然后低头搅着本身的衣衿,眼中带泪:“真的对不起……苏母妃……”咬着嘴唇道,“我不是用心的……”
看着四阿哥已经红润的小脸,苏帘也放下心了。而四阿哥看到坐在昼床上,惨白着面庞,完整一副没精力模样的六弟,顿时惭愧横生。
四阿哥小声问道:“嬷嬷,苏母妃是不是来过?”
苏帘笑眯眯着道:“你不是不爱吃肉,只是不爱吃油腻肉对吗?”
四阿哥穿戴一套宝蓝色福字纹的秋装,瞧着针线并不是德妃的技术,他出去打千儿行了礼:“苏母妃万福,六弟可好些了吗?”
四阿哥放下碗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