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彝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当时罗巴哈纳派人将李棠卿送来的时候,他纯真的觉得这名女子只是偶然间获咎了罗巴哈纳,并未多想。
李棠卿勾唇轻笑。
“陈彝,你给劳资衡量衡量!你当真要信阿谁黄口小儿的,将劳资关进牢房?”罗巴哈纳额头青筋直跳,何如本身口拙,辩论不过。
李棠卿听闻罗巴哈纳所言,邪佞一笑,“打进水池?纳大人,如果民女说,不是民女所为,您有能如何?您有证据吗?”她见罗巴哈纳神采青紫,表情甚好,“民女承认,民女是将贵公子打下水池了!但是民女是为了脱身,难不成贵公子身子娇弱便可觉得所欲为而不犯法不成?”
陈彝低着头,苦着脸,半响无言。二人辩论的声音,如同通过耳膜直接灌进他的脑中,让他头痛欲裂,几次欲摸惊堂木。
大阿哥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棠卿不卑不亢,不胆怯,不慌乱的和罗巴哈纳争论,目睹着她把罗巴哈纳气的几欲吐血。
陈彝听二人辩论,手握惊堂木,想到几人的身份,只得悄悄放下。
此案不管如何审判,都要获咎一方,此事有点难办啊!
“滚他娘的证据!你把老子的儿子打进水池,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个娘们,竟然反咬老子一口!”罗巴哈纳气急。
李棠卿俄然伏在地上,声音悲忿欲绝道,“大人,民女要求大人将纳大人关进牢房一宿,以此了偿对民女的不公!”
“要说夙怨……”她扫了一眼面色乌青的罗巴哈纳,“前几日灯会,阿难答曾向民女表达他的倾慕之情。不过被民女婉拒了!如果我和他之间有夙怨的话,也是阿难挟恨在心!”她眉眼委宛,看向陈彝,“难不成阿难答他用心胶葛民女,冒充落水挟怨抨击?”
“你!你你!”罗巴哈纳指着李棠卿,一时候竟无觉得辩。
夙来旁人都害怕他手中的权力,惊骇他火爆的脾气。现在他被李棠卿伶牙俐齿的反将一局,一时候竟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白。
“纳大人!公堂之上您还想操纵权柄打单民女不成!”李棠卿闻言,转开首看向陈彝,“大人!民女要状告正白旗旗主罗巴哈纳诬告民女在先,打伤民女在后!自古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现在民女倒要瞧瞧这大清律法是不是只为穷户百姓而设!大人,民女冤枉!还望大报酬民女申冤!”李棠卿言语铿锵,对罗巴哈纳口诛笔伐。
“大人!请为民女做主啊!纳大人以机谋私,把民女打伤不说,还把民女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民女要求彼苍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李棠卿扮柔哭诉,揪着她被关牢房一宿不放。
“李棠卿,你告纳大人诬告罪与伤人罪,可有证据?”他皱眉问道。
“大人!彼苍大老爷!您当真昏庸不成?纳大人无凭无证您却反将有证据的民女关进牢房!天子脚下,民人们年年上税,难不成全喂了硕鼠?”李棠卿言语狠恶,咄咄逼人。
陈彝则揉着额头,低头看着案牍上的笔墨,心下暗叹: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如果他有滔天的权势,能够保全卿儿,又怎会让她跪鄙人方,低人一等?
一左一右,再加高低方阿谁难缠头,这让陈彝犯了难,愁的头皮发痒。
李棠卿冷哼一声,“那么,纳大人身强体健,打伤民女又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