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略一沉吟,“罢了,让她出去吧,且听听她到底所求为何。”——董氏凑趣瑞朱紫惹了一身骚,肖氏虽未受连累。可事到现在,只怕也是急了。
钱嬷嬷轻声道:“不管格格筹算如何,哪怕刀山火海,主子都会在您身边,帮你撤除统统你想要撤除的人。”
嘤鸣哀叹了一声,“话也不能这么说,只要你谨慎谨慎,别叫她抓住把柄,她总不能无事生非吧?”
肖承诺颜面呜哭泣咽:“婢妾那里想到瑞朱紫当日之事有惊无险。那日以后,婢妾便日夜发急。董姐姐凑趣奉迎之举,婢妾也感觉,以瑞朱紫的气度断断不成能放过我们二人。但是那边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嘤鸣淡淡道:“那是皇后的懿旨,本宫如何能变动?何况,本宫与那肖氏也没甚么友情。”
钱嬷嬷仓猝上前替瑞朱紫摘下来那珊瑚手串,“现在是在茜芳园里,小主就别戴着了。出去的时候没体例,关起们来,没人的时候,就让主子替您收着。”
“这……”肖承诺犯了几分游移,身为嫔妃,哪个不想伴驾得宠?肖氏天然也是有几分不肯的,但是想到董承诺的惨况,便只得一咬牙,与其被撵归去,不如主动归去,起码也能照顾一下董承诺。
“我跟她又岂能一样?舒嫔固然打赏也算豪阔,可私底下竟连个眼线也不拉拢,如此一来,甚么运营算计都要落人一筹!”瑞朱紫冷冷道,“嬷嬷尽管放心,我那阿玛这些年贪了很多银子,几万两算甚么?!他会给的!”
瑞朱紫“呵”地苦笑了一声,“少戴一会儿又如何?只要皇后一日不死,我就别想怀孩子!”
钱嬷嬷哀声一叹,没有再说下去。(未完待续。)
钱嬷嬷长长感喟着,太太活着的时候,格格脾气那般温婉天真,可自打太太没了、继太太入门,继太太貌美,脾气却极其刻薄,到处凌辱格格,偏生老爷视若无睹。若非被逼到绝境,若不暴虐、不算计,便活不下去,不然格格怎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嘤鸣微微深思了半晌,“若说这体例,眼下倒是的确有一法。”
钱嬷嬷满脸惭愧之色:“都是主子没用,被那陈嬷嬷一诈,便慌了神,甚么都招认了,都是主子害了小主!”
“小主,如许下去可不成!”钱嬷嬷仓猝安慰,“索绰罗家固然家资充盈,可也经不起这般。主子探听了,舒嫔进宫只要一万两嫁妆,再加上客岁拖平郡王世子福晋送进宫几千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