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太妃听了,顿时万分欢乐,只是她俄然一叹:“只是本宫娘家寒微,这等皇家香火秉承之大事,怕是不能为弘曕说上半句话。”
嘤鸣扭头直视天子,直直问道:“不然嫔妾还如何跟皇上说话?还请皇上明示,嫔妾照办便是。”
嘤鸣悄悄一笑,谦太妃这句话,清楚是请等着她表态了,嘤鸣便道:“嫔妾此来,天然是要好人做到底的。太妃不必急,嫔妾奉养圣驾,将来如有机遇,必然会为太妃和六阿哥进言的。”
嘤鸣笑了,看模样,这事儿还要闹腾一阵子呢。
半夏道:“娘娘,这就不错了。慧妃打从藩邸的时候,就被挨过皇上半点惩罚呢。”
嘤鸣见了万福,天子抬手正要扶,看到嘤鸣缠绕的右手,便收回了手,指了指中间道:“坐下说话。”
谦太妃如何听不懂嘤鸣所知,神采不由更加难了几分。
天子这番话,虽叫嘤鸣心底更加不快,就因为慧妃护驾失子之事,莫非就成了她永久的护身符了吗?!嘤鸣天然是不甘心的,以她和慧妃现在的干系,已经是撕破脸了,现在好不轻易窜改情势,莫非最后所得的,就只是叫慧妃禁足一下罢了吗?!!
“是。”
谦太妃笑容有些拘束。“舒嫔朱紫事忙,怎的有空暇来本宫这儿?”
谦太妃仓猝点头道:“那是天然,本宫不过是接嫣玉进宫来叙叙家常罢了,过几日天然要送出行宫的。”
嘤鸣长长吐了一口气,“太妃所求,实在大可不必用如许的体例。嫔妾倒是有一法,既不必获咎人,又能得太后皇上交口奖饰。”
嘤鸣也不客气。直接上前坐在一架扶手椅上,凝眸打量着谦太妃。
嘤鸣“哦”了一声,脸上不见甚么神采。
嘤鸣笑容更光辉了几分:“被先帝爷视若股肱兄弟的,有十三爷和十七爷,十三爷子嗣昌隆,可果亲王十七爷却无嗣而终。以皇上的仁厚,必不忍心看果亲王一脉无香火秉承。”
天子一噎,顿时心头的怜意更胜了三分,吴书来已将昨日蓬莱福海边的统统后果结果都禀报了上来,天然也包含慧妃的一言一行。天子正色道:“朕会下旨,不准任何人再群情你双亲俱逝之事。”
嘤鸣不由一噎,她天然明白半夏的意义,便闷气隧道:“晓得了。”
嘤鸣“哼”了一声,“如此一来,我倒是要感激皇上了?!”
至于六阿哥过继一事,底子不需求她操心,因为汗青所载,雍正季子的确是过继给了果亲王,仿佛时候也差不离了。只需等一阵子,天然会有天子的过继旨意。如此一来,平空得来的恩典,便落在了她头上,顺手还把阿谁不循分的刘氏……是叫刘嫣玉的给清理了出去。
听得“禁足”二字,嘤鸣心中再度掀起愤怒之意,语气不由带了三分火气:“皇上折煞嫔妾了!嫔妾算甚么,不过是个‘克父克母的贱蹄子’罢了!”
谦太妃一愣,眼里有些不信,却非常当真隧道:“还请舒嫔直言。”
“只是禁足思过罢了?”嘤鸣瞥了一眼半夏,只感觉心下又出现了几个肝火,合着她不吝被火团抓伤来演这出苦肉计,成果却也不过只是让慧妃禁足思过罢了!!太亏了!!
安澜园外起了风,风吹起了掩蔽在正堂门外一抹桃粉的衣角。嘤鸣记得,昨日那刘嫣玉穿的便是桃粉色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