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嫣玉就被打包送去了和亲王弘昼的避暑园子。圆明园四周,有很多的皇庄园林,从圣祖爷的时候便有给兄弟子侄赐园的常例,而和亲王的避暑院子是蔚秀园,是先帝雍正爷封他亲王的时候顺手犒赏的。这蔚秀园,本来是圣祖爷第九子允禟的园子,可允禟被四爷大人给圈了,园子天然也充公了,以是转手给了本身儿子。
乾隆约莫是因为“嫡出”的原因,以是心气高了很多,胸怀也高了很多,也不担忧弘昼会威胁他皇位根底,以是让他任职满洲正白旗都统——就是嘤鸣地点的正白旗,还兼任外务府总管、还与修齐的岳父鄂泰一起办理苗疆事件处。另有雍正潜邸雍和宫也交他办理(雍和宫现在改成喇嘛庙了)。
英容忙道:“是玛嬷拜托我交给你东西。她说你在宫里开消大,怕之前送进宫的嫁妆不敷使唤,以是叫我有送来这些。”——英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银票的确是老郡主的拜托,可那一盒金叶子,倒是她本身的意义,福彭也很同意。
允禟号称八爷的荷包子,那有钱程度天然不必多说,是以蔚秀园在他手里当然是扩建、扩建、再扩建了!要不是这位九爷爵位有限,不能违制,只怕还不晓得会被扩建成多么模样呢。
“本来如此。”英容掩唇笑了,“你放心吧,和亲王福晋固然脾气好,可该有的手腕一应不缺。何况她与和亲王甚是琴瑟和弦,打结婚到现在已经生了三子一女了,现在又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呢!哪是个包衣主子气撼动的?”
英容笑着道:“你尽管收着吧,宫里用钱的处所太多了,常日礼尚来往、高低办理、年节犒赏,都是极大的开支。”
可英容度量着庆明,却屈膝下来。“舒嫔娘娘金安。”
以是嘤鸣一点也不缺钱,自打入宫,天子前前后后也犒赏了好多次珠宝金饰、古玩书画,她的库房都快装不下了!
英容道:“和亲王福晋分缘不错,如果无毛病的话,就透个底,也好叫她晓得如何应对。”
嘤鸣难堪地笑了,“长姐尽管跟和亲王福晋说,那刘氏没甚么要紧的,该如何着就如何着。实在……我是瞧出这个刘氏不循分,以是才把她丢出宫的。”——说着,嘤鸣不能暴露几分歉意来,“也请长姐奉告和亲王福晋,请她防备着些,那刘氏野心不小呢。”
嘤鸣眼中含泪,仓猝拉着英容的手去榻上坐。
英容转头看了一眼陪嫁侍女留春,留春忙把手中端着的两只紫檀木麒麟纹盖盒悄悄放在了炕几上,并一一翻开。
嘤鸣只觉浑身一僵,咬了嘴唇,忙搀扶起英容。她晓得,并非英容疏离。而是多少双眼睛看着呢,端方是不容有失的,嘤鸣忙开口斥退了无关人等。只留下半夏与孙嬷嬷二人服侍。英容身边则只要留春一人与庆明的乳母乔妈妈。
嘤鸣叹了口气,“此次也就算了。今后实在不必这么多!我们纳兰家不比圣祖朝的时候,一年进项也就那么多,何况哥哥现在成了婚,将来有了后代,开消便更大了。”——老郡主固然身份高贵,可私房也实在未几,家属的财产固然还稳定,可也经不起动辄几千上万两地往她这里送。
生的是个女儿吗?哦?那可风趣了!便叫半夏去库房拿了一尊青白玉的送子观音来,对英容道:“待到满月之日,烦请长姐替我送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