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逸将目光移向窗外,幽幽叹道:“对她而言是值得的,对我亦是。”
弘昼哪会对她用情,只是不嫌弃罢了。
而她情寄弘昼,这倒是个没有权力野心的男人,可他的苦衷实在那边呢?
姐姐心付弘皙,但阿谁男人的内心只要权势和仇恨,情爱于他而言,不过是人生中可有可无的消遣,女人只是用来操纵和宣泄的东西。
而她,烟花之地出身,整天以子虚面庞对付各种男人。
即便再假装,她还是看得出弘皙的心丢失在了姐姐身上,只是他不肯意承认。
琼音一呆,转而笑道:“说得像看破尘凡普通,那不如剃了三千烦恼丝,完整消弭缘愁,断去贪嗔痴慢疑,才是底子的平静呢。”
以是听到雅琴姐妹的对话,茹逸才会发笑,也不过是自嘲罢了。
茹逸想不到,雅琴竟能说出如许一番别有滋味的话来,点头叹道:“实在,姐姐的结局在她入宫之前,就已经明朗了。我固然讨厌弘皙,讨厌这个视我们为棋子的主子,但他曾经劝过姐姐……就在姐姐决定入宫为使女的前夕,他死力禁止过,在他的内心是不舍得的,以是姐姐已经博得了最想要的那颗心。”
可这就是“情”之滋味: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雅琴盈盈笑着,缓缓说道:“就是看到大蜜斯和二蜜斯的模样,我才不敢去触碰阿谁情字。”
茹逸和她们名分是主仆,实际上是心之相知的姐妹,说话时从不会有半分顾忌,有任何设法都是直言不讳。
“你可真是费事,嘴上说着不敢碰,心中却又想着。”琼音点头叹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晴。到底还是凡尘女儿,逃不出那佛之七苦。”
不管甚么时候,她老是一副楚楚动听的模样,浑身披发着我见犹怜的气质,这会儿衣裳退至腰际,白净的后背展露无遗,娇柔小巧的身姿为帐内增加了无穷的瑰丽春光。
天意弄红颜,这两姐妹都如飞蛾扑火普通,患得患失中的折磨本身。
但这两个男人在她们姐妹面前又非常实在。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出世皇族的他,自幼看过太多女人的勾心斗角,为了获得一个男人的宠嬖,那些看似崇高高雅,聪明睿智的女人,都只是假装在娇柔下的蛇蝎之辈。以是他不爱,因为在那些女民气里也没有爱,她们争宠只是为了各自的好处和母家的权贵。
弘昼说过,他的心不会放在女人身上。
见这年青女人说得如此诚心,土默特大娘才不再婉拒,再三感激后,拿着茶叶回本身的帐篷去了。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琼音越听越胡涂,不解地问道:“刚才还说,看着两位蜜斯的结局,本身都惊骇不敢感染情爱,那又何来乐事一说。”
就是因为看到那样一个仇恨浸魂之人,都会被情网所困锁,茹逸才敢大胆的走出这一步,用命去赌弘昼的心。
“这又不可哦。”雅琴摇点头,聊以自娱地说道:“我是天生的酒肉命,佛门是决然进不得。再说了,情缘当中,缘字才是最首要的,万一哪天有个肯为我不吝性命的人呈现,说不定我也会青丝挽成髻。”
在她看来,大蜜斯天生崇高高雅,文静和顺,办事分寸得体,却为了理亲王甘心毁掉平生的幸运,入宫去做那糟老头的妃嫔,绝世容颜就此孤负;而二蜜斯八面小巧,倾国倾城,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原也是个无拘无束,不收情爱牵绊的人,岂料竟会把心断送在风骚成性的和亲王身上,关山路险不吝已命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