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问薄恋人道,千斛泪,映残阳。
可惜棋差一招,既然要先去钟粹宫,还怕借不到人破局吗?
见玹玗如此懂事守端方,毓媞天然对劲,银杏也是欢乐,首级寺人于子安也连连奖饰,就是秋月、秋华这两个年长的宫婢也自愧不如。
雍正帝即位时暗立弘晟为储君,年晨身后,雍正帝让皇后扶养弘晟,他变成了正宫嫡子。
至于景仁宫的其他主子,秋月和秋华是四年前中秋节时被安排入宫的,毓媞给她们取这两个名字,也就是图个好记。
“皇上不是很心疼六阿哥,乃至故意立他为储君吗?”玹玗之前听过,皇后会被熹妃扳倒,弘晟之死是个引子。
……
“你快去快回,赶在格格返来之前,把屋子打扫洁净就行了。”莺儿与秋荭、秋荷互望一眼,心胸叵测地笑道:“我们得忙着给大格格缝制百家衣,那但是为她消灾的吉服,如有迟误减轻了大格格的病情,你吃罪得起吗?”
“格格,这盒东西就费事你帮主子收着吧。”玹玗将阿谁装满私物的承担式纹盒交给涴秀,这内里的物件,如果被人翻出来,还不晓得要惹多大费事。“至于狸花,有瑞喜养着呢,我也费心了。”
可那鹰鹞苑设在上驷院中间,她若空动手,从钟粹宫畴昔,一起上难保不会赶上执事寺人,如果误觉得她在宫中浪荡,定会被送去慎刑司领受几十板子,就算打死了都在宫规以内。
玹玗嘴角勾出一丝嘲笑,捏紧木簪放于身前,瞧准莺儿右手落下的刹时,精准无误地刺向莺儿手肘的小海穴。
开初只为一个名字,莺儿便对玹玗生出了莫名其妙的嫉恨,接着两三天下来,见涴秀待玹玗如姐妹,内心就更是不平衡。虽有秋月、秋华劝着,讲了玹玗的背景,和涴秀之间的友情,但她心中的那口怨气就是散不去,便结合与她同年入宫,之前就豪情甚好的秋菱、秋荷、秋荭,暗中给玹玗使绊子。
而涴秀被封为郡主后,按制应当有两个近身宫婢,毓媞便把身边的秋萱拨给涴秀,并由着涴秀的性子,再次改名为莺儿。
如此一来,毓媞就借着涴秀的不懂事,把景仁宫的近身宫婢都换掉了,只剩下雁儿,和那些粗使看管花草、打扫院子的主子是外务府的指派。
莺儿的娘是毓媞母亲的陪房,在家中算是有头有脸的主子,送莺儿入宫是想求毓媞安排一个好夫家,最好能嫁个京官为正室。可进宫还不到一年,就被派去服侍涴秀,且职位还在雁儿之下,梳头换衣、端茶递水轮不到她,只是卖力涴秀房中的打扫事情,常日也不在屋里服侍。心高气傲的她那里甘心,常常暗出牢骚,说她的娘昔日在府中比涴秀的娘都高一等,她为甚么要服侍这么个出世低下的主子。
“可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冲口而出的赞叹,让玹玗忘了该有的端方。
转眼已是初六,有些细节还得确认,恰弘历的大女儿病了,毓媞便派人银杏去传话,让篱萱不消来景仁宫,她带着涴秀先去探视孙女,以后顺道去咸福宫。
雁儿为人诚恳又纯真,又没有任何背景,毓媞用着还算放心。最可贵她性子和婉,任由涴秀如何刁难,都只是冷静忍耐,时候久了涴秀也挺喜好她,就一向留用至今。
“我竟不晓得此事,仿佛皇上也没让人筹办这些。”玹玗是敦肃皇贵妃的义女,弘晟可不就是她的义兄嘛。“仿佛这几日在景仁宫,也没传闻要筹办六阿哥冥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