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丰年贵妃出面,皇上为她指婚,本日出了这宫门,明儿就是都尉夫人,你还希冀她会沾你这趟浑水。”康德安掐着夏依的脖子,强迫抬起那张早已满面泪痕的娇颜,恣睢无忌地威胁道:“之前是有惠妃给你撑腰,我也就谦让你几份,可现在和贵太妃已经将你赐了给我,宫里的日子冗长,我会好好对你的。”
“主子荒愧,主子不敢存此妄图。”夏依俄然感觉有股激烈的不祥感袭上心头。
对食伉俪,若好,是可相互搀扶的依托;若不好,就成寺人宣泄变态心机的捐躯品。
可老天爷为甚么要开如许的打趣?
就在夏依奄奄一息之时,她嘴里还狠狠地低喃着:“赫哲?谷儿,我用灵魂谩骂你,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说话间已进了景仁门,见外务府的人一脸无法从正殿出来,想是那边宫里的事又没议出成果。银杏忍不住在心中一叹:这宫里啊,活着的享福,死了的也难以安宁。
“主子知错,下次再不敢犯,姑姑就绕我此次吧。”
“今儿怎的如此自轻自贱,昔日的气度都哪去啦?”瓜尔佳氏假情冒充地嘲笑道:“你但是官宦人家的秀女出世,若不是被人算计,哀家本日或许还该叫你一声mm。”
谷儿虽没有便可应下,但见其不幸,就承诺会极力相帮。
银杏瞪了说话的小宫女一眼,斥道:“我说过多少次,主子要有主子本分,不要妄自推断主子的心机,想抓乖卖俏也得掂掂本身的分量,别没讨着好反倒丢了性命。”
……
她从小要强,偏生母脾气脆弱,又只是个不得宠的妾室,幼时在府中常常被其他几房欺负;十五岁入宫选秀,她自大模样过人又能歌善舞,想着就算不能为嫔为妃,起码也会被指婚给皇室宗亲,可成果倒是被撂了牌子;惠妃见她心高气傲,不肯嫁到浅显人家,便说留她在宫里几年,也好帮她在朝中物色个不错夫婿,可那几年九龙夺嫡愈演愈烈,进而激发了后宫的暗战,惠妃因受儿子胤褆连累,已是自顾不暇,那里另偶然候理睬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