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这么说那还是不要了,康嬷嬷见天折腾我,有几日是能精力好的。”玹玗低着头,踌躇了半晌,才又说道:“说来我还真想向姑婆讨一件东西,就是不晓得行不可。”
“那我就再求姑婆一件事。”玹玗“噗通”一声跪下,对着霂飖磕了个响头。
“不必那么多,就两株够了。”说着,玹玗便谨慎翼翼的取了两株,用绢子一裹塞到了衣袖里。
玹玗这句话到像是锥子般扎进了霂飖的内心,一时候被牵动埋藏久已的情怨,再看这满脸泪痕的丫头,不觉重生出几分顾恤。
“另有甚么想要的没有,尽管说了,我好歹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当今虽无权无势,但总有几个会念着我昔日的好,公开里会照顾。”霂飖也不在花的题目上胶葛,反是想看看玹玗究竟能有多少本领。
玹玗千恩万谢了,可心却七上八下的难以安静,没动静时还可自欺欺人,就怕会如霂飖般恶梦成真。
“你要喜好就整盆拿去。”霂飖并不喜好水仙,也不在乎这些玩意,只是宫里有新的风声传出,外务府这才送了些年节下的东西,不过是顺时应世罢了。
霂飖先是一愣,又风雅笑道:“有甚么行不可,只看我这里有的,你想要就都拿去,只是放好了别让康嬷嬷翻出来。”
申时过半,玹玗也不能多留,拿着东西从速回小院去了。而她前脚刚走,就有三个小寺人拎着食笼和两箱东西过来。
“银丹草,也就是薄荷,凡是都用来做提神醒脑的药油。”霂飖这才哀色尽去,笑道:“这东西凡是夏季饮用,《令媛方》中就有记录,热天里喝上3、五杯,最是清冷解暑。但《本草重新》里又说,多服损肺悲伤,虚者远之。以是我们女人不宜多用,也是看你本日实在劳累,待会归去另有差事,这才泡来给你喝的。你若喜好,我包上一些给你,今后只在精力不佳时用。”
“我刚才沏了茶,你喝一杯再归去。”两人至佛室,霂飖又包一些点心,让玹玗打归去当午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