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祥宫内的其别人都在等,等坚诚带着多量侍卫将玹玗押走,等着皇后借此事完整压抑太后。
“女人……”见玹玗站在启祥门前发楞,雁儿抬高嗓子轻唤了一声,又再次劝道:“此事牵涉到格格,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会严查此事,我们何必和皇后硬碰硬呢。”
“端方?”玹玗毫不害怕,反而冷声笑道:“本来富察老夫人也晓得,这紫禁城里另有‘端方’二字,论端方,秀女待选期间,得待在乾东五所学习宫规和礼节,淳嘉秀女资质不敷教而不善,更应当乖乖留在兰丛轩接管老嬷嬷的指导。现在可好,她整日都在启祥宫偷懒,敢问这端方又是谁定的,莫非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就因她是富察家的秀女,以是能与别分歧?”
“够了!”毓媞呵叱住甯馨,拉过玹玗,柔声说道:“了了,你来奉告哀家。”
赏耳光是宫里最大的热诚,且淳嘉还是上三旗秀女,所谓打狗还得看仆人,当着富察老夫人的面如此做,实在打得是皇后的脸面。
雁儿更加听不明白,干脆也就不再问,悄悄站在一旁。
环境是有些分歧平常,但玹玗没有采取雁儿的发起,反是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玹玗女人……”见状,似雪赶紧从殿内迎出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了一边。
如果前去哨探,万一不谨慎被人发明,她这出戏可就没法唱了。
玹玗直奔东侧殿,扬声喊道:“富察?淳嘉!”
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连雁儿都晓得硬碰硬不好,甯馨又如何会犯此大忌。
“女人,秋月姐姐让我来奉告你,皇后娘娘出来了,现下应当快到永康左门。”彩鸢警戒地向右望了望,顺了顺气,才缓缓说道:“主子明天在殿内服侍茶点,刚才太后与众位娘娘正在说话,长春宫的首级寺人过来,在皇后娘娘耳边嘀咕了几句,皇后立即就起家请辞,说是富察老夫人接到家里捎出去的口信,得顿时解缆回府,以是想赶着归去帮老夫人办理。”
“女人,我们站在这干吗?”雁儿低声发起,她和玹玗已在绥祉门外站了一会,望向门内,长春宫和启祥宫的宫门都虚掩着,且没有半点动静,按理说这个时候长春宫的主子应当最是繁忙。
见玹玗还是淡定不惊,雁儿虽知其早有安排,此时内心却还是乱如吊桶。
雁儿只感觉心中发闷,也不知是被太阳炙烤的原因,还是胆颤所至。
局势陡转,屋里屋外主子蒲伏满地,甯馨也赶紧迎上去存候,并解释道:“皇额娘心疼玹玗,乃是玹玗的福分,可她仗着有皇额娘宠嬖,便在宫中肆意妄为,无缘无端掌刮待选秀女,还……”
雁儿攥着冒汗的双拳,大着胆量上前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她不敢,却把从神武门侍卫和信函局内监们供词,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
雁儿眉头紧蹙,半晌才讷声道:“我不明白……”
“明天就离宫?”玹玗冷然一笑,她没想到甯馨的应对会这么快、这么无情,只顾让复查老夫人从混局里脱身,至于淳嘉的出息却置之不睬。
“不消明白,你看戏就好了。”玹玗将视野移向崇禧门,自言自语地说道:“等人来了我们就出来。”
甯馨深知玹玗是多么谨言慎行,只要当下掀不刮风波,六宫去太后跟前存候的时候,甯馨自会有一套在理的说辞,当着后宫众妃嫔的面,毓媞也不好有任何发作。而慈宁宫那边一散,甯馨更会立即去养心殿见弘历,必是请罪认错,并把统统揽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