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圣旨上的体例措置,既能堵住皇后和富察家属的嘴,还能让淳嘉生不如死。
既然晓得本日之事皆乃设想,弘昼便也不急着诘问,但现在望着玹玗,弘昼不由堕入沉思。
弘昼被这两人弄得诧然,但看弘历的模样,正端起李怀玉奉上的茶,悠然闲适地浅啜着,仿佛没筹算给他答案。
虽说秀女落第被迫招郎入赘,多少会惹人笑话,但只要淳嘉的父母是个明白人,就会很快想通,此事对他们而言百利无一害。
上门半子没有家庭职位,如有后代亦得姓富察氏,而这类男人在朝中没有门路,便是某天能混出头脸,也得靠着富察家的权势,以是不敢不听话,更惹不出甚么幺蛾子。
但这点只是在有害,至于利,却要从淳嘉身上提及。
朱砂印落,折腾了一天的大戏总算告终,而对弘历更加首要的一场戏,即将拉开序幕。
八旗后辈有很多是靠宗人府俸禄过日子的蛀虫,整天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却还一心想攀附权贵。
不到半盏茶工夫,李怀玉就捧着云纹盘出去,看着盘中的笔墨砚、空缺圣旨、朱砂印尼,乃至另有御印,玹玗和弘昼满头雾水的相视一望。
因为看不透,让弘历生出了莫名的惶然,以是差遣他有此一举。
玹玗轻笑着摇了点头,“不消那么费事,且向来都是皇上吃甚么,我就吃甚么。”
好个威胁意味实足的反问,如果说了不算,她也就懒得再多费唇舌。
闭门于后殿,不过一盏茶的时候玹玗就分开了,没人晓得她和荃蕙说了甚么,但荃蕙却命人将亲手所制,预备送去畅春园给毓媞的糕点扔进了泔水桶。
至于毓媞,那是千年狐狸万年精的人物,岂会猜不出此中的企图,反会感觉弘历还是孝敬母亲,多过顺服媳妇。
身在皇家,他从小经历了太多,以是凡事都风俗了计算,且从不会为成果而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