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邪门啦,难不成住进这延禧宫的都伤了阴骘,还白搭了我们跟着遭罪。”见碧桃从屋里出来,寺人小诃子又忍不住抱怨。
“是的,原服侍徐常在的伊沅、伊菏,和两位承诺小主身边的云心、云袖,都按端方随主子迁去宁寿宫了,而小主入宫时并未带有婢仆,外务府还未打发新人过来,现下就我们三人。”碧桃一改刚才的模样,答复灵巧全面,却又不敢多言半句。
几个主子一时失色,又不知如何提到了先帝的庶妃。话说康熙爷的四位庶妃中三位都是汉族女子,没有封号不能入册是道理当中,可康熙四十七年生下皇二十女的那位庶妃乃和毓媞一样,同为镶黄旗下钮祜禄氏,却被长年萧瑟禁足延禧宫,终疯颠而亡。
三人都一一承诺了“是”,不敢有所迟误,赶紧按叮咛而去。
“多谢。”待小卓子退下,阁中再无第三人,毓媞才含着泪伸谢。“我是个福薄命舛的草芥之人,不知是哪一世积了德,才有幸在这窘境中得姑姑眷顾……”
“小主这话主子可不敢当。”因看到一旁的诗册,谷儿又多劝了几句,“纳兰先生的诗词极好,倒是伤感了些,小主正在病中,还是少读如许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