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媞心想:这才是自作自受呢。便又让翠缕传人把婢女绑了,一来,是不肯定她和此事有没有干系;二来,她一个主子竟然敢狗仗人势的摧辱妃子已是极刑;三来,毓媞也不清楚曼君要谈甚么,如果无益之事,措置婢女也就当作顺水情面。
“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你我之间也就无需说这些客气话了。”曼君规矩性的将炕东边的主位让给毓媞坐,又亲身为她斟茶。
“莫非弘时就不是我的独一吗?”曼君凄然一笑,又冷冽低柔地开口道:“弘时刚死的那几个月里,我恨你,恨不得能将你抽筋剥皮,碎尸万段。可当我沉着下来今后,就清楚的晓得真正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乃是胤禛。若他能有一丝亲情,能有半点作为父亲的宽宏,又岂是旁人几句话能教唆诽谤的。虎毒尚不食子,可他却狠到了顶点,仅以‘幼年放纵,行事不谨’这莫名其妙的八个字,就黜宗室,削宗籍,并以浅显旗人身份过继给圈禁中的八王,并对其存亡不闻不问。明晓得弘时病重,还不准太医去救治,活活将他折磨致死。”
见状,受命留在这边照顾的婢女翠缕,附在毓媞耳边嘀咕了几句,不过是奉告这主仆两人平常在钟粹宫的放肆模样,又详细申明昨晚产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