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江边望了好久,直望到天涯再没了踪迹,这才回身各自上马。
——“朕本是有个姐姐,名为杨菲,那年齐窦兵变,使她不过周岁便夭了。”
本文配乐:流水浮灯
未见卿卿毕生误,一见卿卿误毕生。
枪声突然响起。
“如何?”
枫灵低声道:“笑不出……”
枫灵走回龙案旁,叹了口气:“听你这口气如此激赏,要不要朕赐婚给你们?”
枫灵俄然感觉这一身龙袍实在是华而不实,沉重又冰冷,她自失一笑:“是我想得太多,还是这九重云霄,是真真正正的高处不堪寒?”
“嗯,杨女人——”岳瑟促狭一笑,“你渐渐看,老二我但是要走了,就此别过。”话音落下,他便背动手悄悄松松踏上了舢板。
伏坤宫里,灯火摇摆,也是平和。
流筝宫里空空荡荡,怜筝不知去了那边,只要东侧的偏殿里锁着齐恒。
“对咯,有的东西实在太沉,不好带,”岳老二俄然回转了身,大声道,“桃花寨里七个当家的炕下一共藏着一千万两银子,你如果没事儿就把它们挖球出来帮我晒晒噻,哈哈哈。”
为了她的孩子,她们的孩子。
“怜儿……怜儿……”杨枫灵茫然若失,心如刀割,只感觉本身一颗已经不全的心再次碎成了片。
腊月二十三,年意正浓。杨枫灵下了朝,回到御书房理政,宣旨召见曹若冰,时隔近四年,再面对她时,枫灵还是满怀歉疚。杀伐定夺也好,倾国灭家也好,说是来自于恨,归根结底,是来自于对于这女子的承诺。两人闲话了一阵,枫灵忽地转了话锋:
枫灵没有辩论,昂首扫了一眼:“这么大的船队,是甚么时候造的?”
枫灵放下本章,点了点头。她想了又想,亲身带了青衣卫到了流筝宫中,要将怜筝和齐恒送入伯爵府。
岳瑟哈哈大笑:“杨小女人呀,你如何还没死啊!”
帝后二人联袂踏上九十九级玉阶,尚毓尘悄悄闭了眼,心中替她们数着台阶数。
枫灵一愣,张口想要伸谢,却甚么都没有说出来,只高高举起右臂,摇了摇。
门外忽地传来了一声轻咳:“端阳郡主,出来接旨。”
怜筝不明情状,流目光转,瞥见了流筝宫外一袭龙袍长身直立的身影——“你念吧。”
“陛下说这些,是想说甚么?”曹若冰一身冰蓝长衫,容颜清丽,冷傲气质竟叫暖暖的御书房也降了温。
曹若冰皱眉道:“要追给谁?”
“皇上,不如,把他们当作你本身的孩子吧——”爱笙侧过甚看着她,目光温和。
好吧,很多提示我只提了一句 没有深挖,把韶灵的下落交代下……
一道冰蓝色的影子在二人分开后飘进了流筝宫。
她没再用余光去看那长身直立的身影,再看,也是悲伤。
曹若冰没有搭腔,只是凝眉深思。她们的父亲,天然是杨尚文。
枫灵蔼然笑道:“追给父亲。”
是好大一笔债,又岂止这一笔。
怜筝心头一震:“若冰姐姐,你可晓得应当如何化解?”
曹若冰还是沉默,枫灵一再哀告,她才勉强点了点头。
曹若冰想了想,解释道:“道家诸术,衍自周易,便是多加演变,也是万变不离其宗。这血咒,以母命换子命,与其说是咒,不如说是,煞。”
杨枫灵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