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可又要出性命了。
没一会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恐怕是虫群,头皮都有些发麻。身后的亦卿却俄然尖叫了一声。猛的转头,我也吓的不轻。
说到这里,婉儿目光凝睇远方,像是回想起了甚么悲伤的旧事,一时候,眸子中溢满泪花,看的我心都碎了。
婉儿眉睫微皱,四下察看了一会儿,身材一颤道:“念儿姐就在四周!”
我“切”了声,说我有需求骗你吗?
本来她踩到了一条乌梢蛇,乌梢蛇昂着脑袋,猩红的信子吐了出来,与它青绿的身材构成了激烈的反差。
脚踏画眉鸟桥,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恐怕鸟群散架,掉到河里滚上浑身的毛毛虫。亦卿胆量小的不幸,紧紧的追逐着我们,小脸吓的没了一点赤色。
小狐狸也像是遭到婉儿哀痛的情感传染,“呜呜”的哼唧了几声。亦卿处于茫然当中,她只是瞪大着眼睛傻愣着。
婉儿收回目光,密意的看着我,眼神变得果断,我绷着嘴,狠狠的点了一下头,握住了婉儿的小手。
粉末飘在水面,当即就被水流冲刷的消逝在面前,我心说甚么事儿都没有产生,婉儿如何一惊一乍的呢?
我捋了捋婉儿额前的发丝,说:“婉儿你不要难过,路途艰艰巨险阻,但另有我们。”亦卿也忙点头,说:“对,我们共同面对。”小狐狸乌亮亮的眼睛转了转,也拟人似的点了点头,这小牲口是真的能听懂人话。
吧唧!
它在我的手心一拱一拱的爬动,乳红色的身材色彩逐步加深,最后变的乌黑乌黑的,不动了。婉儿将我的手掰的竖起来,那虫子掉落在地上,四脚朝了天。
可河水像是有着一股庞大的吸力,她不进反退,身材不住的往河水里陷。
已经登陆了,亦卿的双腿还在乱踢,神采扭曲的大喊拯救。
心想如果能逃出去,看我不削个土豆把你一锅烩了。哼~,你等着吧你小牲口。
那些手臂在熙攘的毛毛虫堆里摇摆了一阵后猛地齐齐攥成了拳头。
这时,亦卿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捋着胸脯说:“婉儿你好短长,摇摇手拎这些毒蛇就全给死了。”
亦卿惶恐的盯着那条乌梢蛇,她一动都不敢动,恐怕那蛇跳起来咬她一口,蛇这类东西,我也很怕,不过一瞧是条乌梢蛇,我就松了口气,乌蒙山下这类蛇多的是,属于无毒的种类。我说:“别怕,那蛇没毒。”
我白了她一眼说:“好了好了,没事儿了。”
将这桩费事处理掉后,望着火线的路,我犯起愁来,那条河横在前面,挡住了来路,河上没有搭建桥,底子就过不去。
婉儿双手搭在亦卿的双腿上,高傲腿往脚根儿那么一撸,向河面方向一送,唰的一下,两条青绿色的毒蛇给兜飞出去,摔进河里,冒出连续串的水花,沉到了水底,而亦卿,也停止了哭闹,傻愣愣的和我对视。
亦卿水灵灵的眼睛眨了几眼,吁了口恶气,婉儿却喝道:“别动,有剧毒。”并悄悄的动摇起来手腕的银铃。
想想方才产生的事情,我都后怕的不可,举起双手傻眼了,手心乌黑,是中了毒。
惊骇冲刷着我的神经,我的额头汗津津的。
忽的,婉儿展开双眼,眼底生出锋利的寒芒,说了声“过河”,拉着我就跑,身后的亦卿打个冷颤,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