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往西走,约莫非常钟后,我找到了那口枯井。井口一抱大小,四周长满了杂草,青石井崖上,石块压着一张红纸,红的刺目。估计是有人来这里送邪放下的。
我表情沉闷,严峻的守着井口,一恍就是一下午。傍晚时,我就插好了香,入夜后,我用二十块钱网购来的假zippo扑灭三炷香,头也不回,憋着一口气就往回跑。
走上竹楼,我敲了拍门,窗户翻开,俄然从内里伸出一颗脑袋,吓的我连着后退了几步。
我去,顿时又惊出一身盗汗。昂首看天,感受天上那轮骄阳都在披发寒气。
往东一向跑,出了苗寨便是一片空旷的田野,持续奔驰十几分钟后,我懵逼了,方才过分冲动,竟然把最关头的点给忽视了。埋鱼的山与寨子相隔甚远,寨子四周被迷雾覆盖,底子就出不去,要能出去我还用得着这么折腾?
断臂不见了。门口只留下一堆烧尽的灰渍。另有,表哥顺手扔在桌子上的卷烟也没了影。
沙沙沙,野草刮裤腿,总感受身后有人追逐,凉夜下,额头汗津津的我,累的就快岔气了。
这户人家的街门敞开着,两个门垛上各自贴着两道符篆,黄裱纸上勾画红字,格外乍眼。竹楼下没有豢养家畜,房门两侧却吊挂着两只死去的红冠至公鸡,看起来怪怪的。
跑出院子,松了口气,身后又响起了表哥的求救声:林沐,你不要走,你救救我,我好痛苦……
这迷雾公然是将全部苗寨都团团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