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赶去轩王府,周清越起了个大早,稍作打扮简朴的用了早膳,先是去文会堂存候,顺道说了本日她去轩王府,刘老夫人天然是没有多说。
赵妩到底是个女儿家,被这么一说倒是娇羞起来了,平时里的风雅也不见那里去了,直走到老王妃那边撒起娇来,“祖母这么说我,我倒是不依的。”
接着又是一顿轻言低语的哄着,周清越的眼泪这才渐渐的止住了。
“阿姐。”他低低的唤了一声,以后便抿唇不再言语。
“表姐你不依甚么?”
周清越笑着道:“外祖母,我出门时同祖母说过了,不必差人归去说了。我又不挑食,自是常日里外祖母用些甚么我便吃些甚么。”
周牧远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感化在周清越的衣服上,未几时扬开端来还是是阿谁一身高傲的周牧远。
周清越摸了摸周牧远小小的脑袋,脸上漾起了涟涟的笑意,“阿远长大了很多,外祖母少不得劳累。”
这声音刚落,周清越再看向周牧远时,却看他眼睛早已被一片猩红覆盖,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周清越清楚的记得心疼她的外祖母是在天崇三十年的腊月二十九去的,她至今仍能感遭到那天砭骨的寒意。
真是好久。
柳嬷嬷打起厚重的房帘,一股暖流劈面而来,直直的打走了缠绕在周清越心间的寒意。
一个清澈的声音传了出去,身穿墨蓝色衣袍的少年走了出去,绕过屏风出去见到周清越,一时之间便怔愣住了,都忘了和老王妃问安。
老王妃接过话便道:“阿远才八岁,要求那么多做甚么?你八岁的时候还整天哭鼻子呢。”
到天崇帝在位时,轩王府只是阜城里的资格较老的王府之一,不过因着老轩王的深明大义,轩王府在宗族当中还是有必然的影响力。
这边周清越刚坐下没多会,房帘再一次被撩了起来,走出去的是一个女子,十三四岁,生的是明眸皓齿,仪态万方,头戴一个再简朴不过的玉坠子,身穿水湖蓝色的袄裾。
周清越也站了起来回了一礼,道:“县主窜改倒不大,不过脸上的豪气比之上回我见你多了很多。”
大晋武帝初定天下时,分封诸王,第一个封的便是他远亲的弟弟,轩王府也是阜城里第一座王府。
等上了马车时,滴滴答答的细雨便落了下来,比及周清越到了轩王府的时候,雪已经飘但是至。
老王妃叹口气,摆了摆手,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周清越隔着一座镂空屏风,模糊见到一个老夫人端坐在榻上,朱唇一掀,嫣然巧笑道:“外祖母,清儿来给您存候了。”
老王妃笑道:“你瞅瞅这小子!但是个傻得?这才多久见到姐姐就不熟谙了?”
早就有嬷嬷等在角门边上,见马车过来了,便撑着大大的油纸伞迎了上来,见到周清越先是福了一礼,就道:“昨个老王妃还在念叨好久未见蜜斯了,今儿一早获得信的时候,老王妃欢畅地合不拢嘴,老奴方才出来时,老王妃还在说着蜜斯小时候的趣事呢!”
周清越道:“有娘舅教诲,世子定是不会差的,外祖母放宽解。”
从上一世到这一世。
柳嬷嬷明白的退了出去,老王妃便拉着周清越问家常,道:“你在府里过得如何?阿谁老夫人对你如何?”
周清越轻笑道:“柳嬷嬷辛苦了,我也是好久未见外祖母,甚是感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