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啵”的一声脆响,那枚血红的玉蝉现在被一团荧红色的雾气包裹着,竟从口器的部位,喷出一股淡红色的颀长气流,在世人目不转睛的谛视之下,毫不踌躇的飞到了此时仍旧躺倒在地,不竭排泄盗汗的何老二身上,接着回旋两下,直接从他肚脐处钻了出来!
何青倒没重视这些。
何青细嫩洁白的手指谨慎地拈着那枚通体血红的玉蝉,一寸一寸摩挲着。
血蝉在空中飞舞着,被地心引力牵动着向下缓慢坠落,并收回一声清脆的嗡鸣叫声,在这陈旧的车厢里回荡着,格外动听。
――这东西可值一两千万了!
――值一两千万呢!!!
她目光赞叹地看动手里那枚灵动不凡的玉蝉,再打量着悄悄躺在牛皮纸上的那块如同被人把玩多年的青铜五蝠佩,不由感慨道:“真可惜,明珠蒙尘,灵光无知。”
这……这但是真真呈现在面前啊!
她双手用力向中间挤压,掌心中灵力涌动,却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架空,竟在掌心中空出了一断约莫十公分的间隔,两种无形的力量胶着,两边相互角力,不管如何都难以寸进。
嗯,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曲解。
何青说完,在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漫不经心肠将手中贵重的血蝉往半空中一扔,行动随性又猖獗,看的何老迈几人眸子子滴溜溜的,跟从着那枚玉蝉高低转动,心中的确忍不住滴血!
面前这女人公然是位大师!大哥就是了不得,在车上还能碰到这等高人,兄弟几民气中佩服,不由自主浮想连翩――待会儿大师如果下车的话,要不要跟上去拜个师呢?
兄弟几人在现在终究真正了解了甚么叫做薄如蝉翼,一个个谨慎翼翼的,连喘气也不敢了,唯恐一不谨慎惊扰了何清,把这一对贵重的翅膀给大力撕碎。
仿佛……已经好了?
她神采慎重,几人神经一紧,也不由更加谨慎起来。
但是动机一转,想想刚才就是从这两只手上收回那样独特的力量……几人齐齐偷偷抽了一口寒气,俱都扭转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唯恐动机有甚么不恭敬,触怒了大师。
自古以来,玉蝉的形象向来都是双翅归并,贴在身材上的。但现在,这玉石雕镂的玉蝉竟被何青如许拽开了翅膀,那蝉翼如此轻浮,又是玉石雕镂,底子没有拉伸的能够!但现在,却有着如同真的一样的精密纹路。在何青卤莽的震惊灵力中,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裂,变成一片残渣。
何青却早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