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娘点了点头,以为丈夫说的是对的。
“她不是说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吗?”
“嗯。”裴显峰蹙了蹙眉,到底还是松开了青娘的手,他深吸了口气,向着内里走去,青娘见状也是跟了出去。
“就这么点儿呀,你给打满呗,都是街坊。”赵大婶仿佛有些不大对劲。
“够了,”青娘由着他握着本身的手,柔声道,“回门是老礼,实在就是走个过场,有这份儿情意就够了。”
青娘见他点头,内心倒是有些难过,只感觉娘产业真是讨厌极了她,为了能把她嫁出去,竟连彩礼都不要了,只想着快点儿将她扫地出门。
“哎,青娘啊,在家呐,”妇人面上挤出了一丝笑意,“明天你们大喜的日子,可婶子家有事,也没来及来道贺,青娘啊,不怨婶子吧?”
“不消管她们说甚么,我们过的是本身的日子。”裴显峰的声音非常有力。
赵大婶从裴显峰手里接过了油瓶,嘴巴里还嚷了几句,粗心是说本身这么多的鸡蛋却连一瓶香油也没换满之类的,待分开了铺子走出去几步后,赵大婶停了下来,又是嘀咕了一句,“真够吝啬的,要不是村庄里就你们这一家杂货铺,请我来我都不来哩。”
“她这鸡蛋不新奇,给的已经不算少了。”
“你待我太好了,”青娘的鼻尖有些酸,“我不值得你如许。”
凌晨,裴显峰在家里吃了饭,与青娘叮咛了两句后就仓促出了门,等着他返来,青娘见他一手拎着一大扇猪肉,另一手则是拎着一坛子的酒。
语毕,裴显峰指了指那些酒肉,与青娘问道,“这些够不敷?不敷我再去屠夫家多买一点。”
“没甚么,”青娘压下难过,她向着裴显峰看去,有些不解地开口,“既然我爹娘没有问你要彩礼,你为甚么还要给呢?”
青娘一怔,待回过神来,只感觉内心伤酸胀胀的,她想起之前听过的,经常会有要攀亲的两家报酬了彩礼的事闹得不痛快,消弭婚约也是有的,大多数的男方都盼着彩礼能少一点是一点,哪还会顾忌到媳妇的颜面?
“谁晓得真假啊,”青娘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忧,她想了想,裴显峰毕竟是外埠人,因而叮咛道,“今后是不管谁来,你平常如何换,还如何换就行了,可别听她们攀近乎。”
裴显峰翻开了房门,就见屋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这妇人青娘是熟谙的,遂是唤了声,“赵大婶。”
“如何了?”见青娘神采间有些降落,裴显峰问道。
那妇人举了举手里提着的鸡蛋,与青娘道,“婶子此次来,是想和你当家的换些香油。”
青娘见他听了本身的话,内心也是欢畅的,她在铺子里站了一会儿,见有几个妇人从裴家的铺外颠末,向着她与裴显峰投来了切磋的目光。
青娘虽说能熟谙这赵大婶,但远远称不上熟谙的程度,她这些年深居简出,与街坊们也都不大来往,对铺子里的事她也不懂,也不晓得二十个鸡蛋能换多少油,听着赵大婶的话青娘并没有吭声,只避开了赵大婶的目光,见她如此,赵大婶只感觉脸上有些讪讪的,笑意没了,还对着青娘悄悄翻了个白眼。
裴显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酒肉放在了厨房,青娘有些不放心,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果然见他的手指上被勒出了几个淤痕,青娘抚上了他的手指,轻声问他,“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