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细心地听着他的话,只感觉内心钝钝地疼,想来阿谁时候的他必然是很难很难的。
“嗯,”裴显峰点点头,念起青娘没有读过甚么书,他非常轻柔地牵起了青娘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这一个字。
摇篮里两个孩子都是不哭也不闹的睡在那边,她一眼就瞧见了闺女,干巴巴瘦兮兮的,再去瞧青娘家的儿子,水色好,块头大,睁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睛,果然是好一个大胖小子。
青娘内心一甜,将身子埋在了他的怀里,裴显峰伸脱手搂住了她,他低下头先是在她的额角处亲了亲,而后吻上了她的脸颊,最后吻上了她的嘴唇。
裴家的院子里,青娘喂饱了两个孩子,只让两个奶娃娃睡在摇篮里晒太阳,她则是坐在一旁逗弄着孩子,要提及来二丫比虎哥儿还要大了一个月,可瞧起来虎哥儿却比二丫大了一套似的。
“嗯,我这几天也一向在给我们的儿子想名字,”裴显峰也是笑了,他凝睇了儿子半晌,见摇篮旁搁着虎头帽和虎头鞋,都是青娘为孩子做的,白叟家都说孩子穿上如许的帽子和鞋子能够免灾害的。
青娘想了想,视野也是落在了那些虎头帽和虎头鞋上,她的唇角浮起一抹甜美的笑涡,与裴显峰柔声说了句,“虎哥儿,好不好?”
“啊?”青娘眼瞳一颤,收回一声低低的惊呼。
“周远之是可贵的将才,他驻守北境的时候将北境管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很难从他手里讨得便宜,就连我十八岁打下凉州,也是趁着他回京述职的机遇才将凉州拿下。”裴显峰握着青娘的手,缓缓将畴昔的事说给她听。
裴显峰苦笑,贰心知老婆自幼长在乡间,心机纯真,他将青娘揽在怀里,温声奉告她,“青娘,或许从平凡人的角度来讲我没错,可我在疆场上是将军,身后跟从着万千将士,疆场不是讲道义的处所,我放走了敌军主帅就是通敌,皇上本要将我下狱定罪,是我父亲为我讨情,求皇上看在我之前的军功上饶过我,终究我上缴了兵权,被卸了军职,我大哥又……总之,我在大燕再没有了安身之地。”
“除了大名,我们再给孩子取个奶名吧。”裴显峰悄悄揉了揉她的腰,“你想叫孩儿甚么?”
裴显峰摇了点头,“不是,是大将军周远之。”
青娘悄悄摇了点头,“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这些事儿都不要再提了,”青娘说完目光也是向着摇篮看去,孩子还是香苦涩甜的睡着,这孩子长得好,刚出世的时候皱巴巴还瞧不出来,可现在已是出了月子,更加显得白胖敬爱,他的眉眼都像极了裴显峰,就连鼻子也是显出了挺括的表面,比起本地的婴儿都显得更加结实一些。
“相公,你没有做错。”青娘看着裴显峰眉宇间的寥寂,只感觉内心一疼,伸脱手搂住了他的胳膊。
见她如许体贴,裴显峰内心一软,他抵上了青娘的额头,与她坦言相告,“在疆场上我放走了大梁的主帅,这是通敌的大罪,有很多人都说我叛变了大燕,与大梁勾搭。”
她几不成闻儿的,轻柔委宛地开口。
“我来你们大梁的时候,真的是心如死灰,就想找个处所了此残生罢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能娶你为妻,又有了孩子,你们母子让我活着上重新有了牵挂,渐渐活了过来。”裴显峰摩挲着青娘细致的脸颊,他的声音浑厚而动听,听着让人的心忍不住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