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叮咚作响,不法则的声音从丽姐儿身后传来,丽姐儿扭头一瞧,恰是不满三岁的儿子,泉哥儿。
为此,丽姐儿常常在家中提心吊胆,夜不安寝,食不下咽,不时祷告彼苍,保佑赵晏殊安然。
“哭甚么哭,你差点扰了夫人平静,另有脸哭!”凤儿还感觉委曲呢,平白无端地被吓了一跳,现在倒被个小丫头反将一军。
一家四口正享嫡亲之乐,凤儿知情见机,悄无生息地离了正房,只守在门口,以防夫人叮咛。
丽姐儿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探头望着窗外的美景,满心欢乐。
赵晏殊闻言心头一酸,低下身子抱起儿子,亲了又亲,惹得泉哥儿咯咯直笑。
“泉哥儿好久不见你了,必定驰念,你好歹抽出空来,多与儿子一处才好。”丽姐儿笑着道。
两人正闹着,青杏吃紧忙忙地走了出去道:“这是如何了?”
满山的桃花光辉如朝霞,氤氲至绝顶,染遍了天涯的云朵,瑰丽似火。
“这些日子可好?”赵晏殊牵住丽姐儿的手问道。
午后的阳光还是刺目,赵晏殊身穿青灰色锦缎深衣,沐浴在阳光中,一双碧眸好像暮秋的湖水,安好通俗。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跑起路来真敬爱!”
泉哥儿瞥见母亲,抬头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丽姐儿。
赵晏殊心头一热,伸手抚向丽姐儿的肚子,笑着道:“又大了很多。”
常常交兵,赵晏殊需求受伤,虽都是重伤,于身材无碍;可每当归家被丽姐儿瞥见,便尽是酸楚。
凤儿气消了很多,看着青杏道:“姐姐但是有事?”
泉哥儿张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丽姐儿,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丽姐儿瞧着儿子的模样,又是一阵心伤。
丽姐儿笑着走到泉哥儿身边,搂住儿子,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因为挺着肚子,不便利抱孩子,就连亲儿子要哈腰都多少有些勉强,丽姐儿有些倦怠。
一首唱完,泉哥儿便催促着:“再说再说!”
凤儿深吐了口气,放下络子,便狠命捏住彩瓶的耳朵往院子外去。为防着小丫环叫出声来,凤儿死命地捂住彩瓶的嘴。
泉哥儿生的极好,此时他正张着一双黑玛瑙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拨浪鼓瞧,时不时咧嘴笑,暴露一对小酒窝。
丽姐儿笑着接了,一边敲拨浪鼓,一边唱儿歌。
不知不觉间,丽姐儿竟感觉腹中的孩子合该是个女儿,就如面前的鲜艳桃花般,长大成人后必会宜室宜家。
泉哥儿不知何时醒了,睡眼惺忪之际,只敌手中的拨浪鼓情有独钟。
“爹返来了,泉哥儿与娘一起去见爹吧!”丽姐儿兴高采烈地与儿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