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凍阳甩了甩袖子,持扁上前,眼中到处闪现阴狠,说:“为了武周百年社稷,臣请圣上采取众卿家之意,早立储君。”
卢修义屈膝而跪。“占天师只能看清天象,不能妄自揣摩天意,微臣惶恐,恕不知详,请圣上恕罪。”
御林侍卫带刀上殿,架起卢修义,只见他挣开侍卫的手,从地上站起,抬头大笑。“圣上,微臣死不敷惜,但天意不成违,您要适应天意,早立太子储君,以免不测之变啊。”
“先帝乃一介圣君,岁末立储,对圣上您更是寄予厚望,老臣用心帮手圣上,希冀圣上更如先明,让我武周世代安稳乐居,今若圣上因不解天象之谜,一意孤行,反道奔走,只怕有负众心,望圣上三思后行。”
“臣以为右相所言极是,立褚乃国之大事,望圣上且不成草率行事,眼下,诸皇子多数尚小,立太子一事,还是稍缓再提吧。”中卫复议道。
冷暮飞淡笑,看上去老是那么温雅。“右相不愧为国之栋梁,吾等长辈望尘莫及。”
“臣夜观天象,昨夜冥星过夜八荒,于半夜中午落宿东南,直斧正冠,是主隐世事更变。”
只听又人上前道:“臣不附和。”
刚要迈下台阶的丘尚明闻声声音收回了步子,瞥见男人过来,他低身拂袖作揖,敬呼道:“韩王殿下。”
卢修义卖了卖关子,高举手扁,头叩拜于地。“若要停歇此霍乱,微臣大胆,恳请圣上则立储君,册封东南正冠宫大皇子为太子。”
一旦早立储君,这摄政王一职便可重新在虑,夺了晋王手中的摄政一权,再夺其兵权便是轻易很多。占天师所指储君正冠殿大皇子,此人彪悍莽撞,不识大抵不顾大局,自是见地鄙陋,夙来听信韩王所言,岳凍阳的弟子又是他多年太傅,更何况,他已成人,却整日活在父亲备受屈辱之下,本身虽为皇子却也要看别人神采,这内心的怨气更是积久经深。
“江御史,朕要立储,有何不成?”圣上皱眉,头上冠冕珠碎来回摆动。
“江御史,占天师乃先帝重臣,如此说来,你这是在否定天意还是在否定先帝?圣上该不该立储,那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岳凍阳的弟子站起来,巧舌辩论。
“请圣上早立储君。”
丘尚明前后皆未发言,闻声他几声轻咳,才引发了圣上的重视,圣上忙问:“右相,依您看呢?”
砰——
“破解之法天然有之。武周大败漠北卫国后,风调雨顺,国之安乐,百姓可居。克日臣却听别传闻不竭,卫国天命皇女仙家彦氏以后并未死于琅琊,此番风雨谎言,传遍漠北塞境,引得那群卫氏遗臣蠢蠢欲动,生有背叛不安之心。诸国公子纷繁不安于世,是以无端肇事,妖孽横生,乱我武周。”
朝堂上一大半的臣子皆附和早立储君,丞相岳凍阳却含微不露,只朝着一边的韩王微点侧头。
他细心想着,如果真立了储君,他那后宫三千美人难道鸡飞蛋打?不可,不可。可若不遵循他们说的做,只怕本日都走不出这御龙神殿。
“好,就依众卿家所言,朕本日就立正冠殿大……”圣上满心欢乐,这话才说了一半,台下大皇子也一脸高兴正筹办上前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