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殇转过脸,蹙眉瞧她。
音儿,我不幸的女儿,是母后的错,都是母后将不幸带给了你,音儿……
她淡淡道:“秦将军这给了你多少好处?真是难堪你日夜奉侍本公主还要做他的说客。”
小女人点点头,大口的吃起来,狼吞虎咽,吃完她舔了舔的嘴唇,看着玲儿。“姐姐,能不能再给我一个。”
她说,她好想她娘亲。
“奴婢明白。”
玲儿吃紧忙忙的跑出去,手捧着大束百合,一时候没拿稳全然掉落在了脚下。
玲儿恋慕的笑,见女人面无神采,她拿起一株在她面前晃了晃。“公主?”
昨夜秦慕歌来过以后,这群大臣便再未提起出兵一事,洛殇分开昭阳宫,原是想去宗祠祭拜先灵,这来回路上竟未瞧见一个武周人。
小丫头胆怯的瞧了两眼怒瞪她的壮汉,手里死死抓上装着包子的布袋,神情惊骇躲闪。
玲儿畴昔扶起那浑身伤痕累累的孩子,心疼的捧起她脏兮兮的小脸儿,拿起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伤痕血渍。
“别怕,有姐姐在,不会让他伤害你。”
“母后,母后不要走,不要!”洛殇蓦地展开眼睛,偌大的宫殿温馨的除了她的呼吸,再无任何声音。泪打湿她耳下的软枕,她抿了抿嘴唇,半坐起家,擦擦额上的盗汗。
砰!
“你别怕,姐姐和他不一样。”玲儿瞧了眼那闷头不吭声的壮汉,再次将包子递给丫头。
玲儿细致的手给她打理青丝润发,从上至下,她笑眼颇眯,说着:“公主还不晓得,您常日吃的用的满是秦将军安排摒挡,奴婢还没见过将军如此对待过谁。”
玲儿蹲下来问她。“小mm,你奉告姐姐,他为甚么打你?你的家人呢?”
洛殇轻咳两声,身后侍卫上前一把摁住那壮汉。
“回公主,是……大将军。”
洛殇回神,起家将花枝放到桌上,在打扮台前坐下。
女孩儿点点头,脑袋缓缓抬起,看着玲儿的美意,她又点头,然后吞吞吐吐的说:“因为我……因为我是……武周人。”
恰好洛殇下床,她俯身去拾捡,半壁流水的发丝包裹了她纤细无形的身子,瞧着白如雪的百合花,高高的鼻梁渐渐的切近,长长的睫毛轻触洁白的花瓣。
古铜黄镜里映出洛殇倾国绝美的面庞,她清冷的眼睛透过镜子凝着侍女。
“好。”玲儿包了几个给丫头,揉了揉她的脑袋。
“公主,公主饶命……”玲儿泪流满面不幸的望着女人,她痛苦的要求。
“小mm,别哭,乖孩子,你先归去,姐姐和你包管,你的爹爹不会有事,很快他就会归去的。”
玲儿拍拍丫头的肩膀。“公主没有要杀你们,也不会杀你的爹爹,归去吧,姐姐承诺你,见到公主必然会将你的话奉告她。”
看到女人将手上持拿的玉镯扣在桌上,玲儿便知说错了,忙拿着玉梳跪下。“公主,奴婢多嘴,请公主息怒。”
玲儿心虚的低头,睫毛一向在动,她常日胆量就小,听女人这话,更是忐忑不安了,眼睛转来转去,荏弱的说:“奴婢不知公主的意义。”
“说,他都让你做了甚么。”洛殇松开她,回击捋了捋胸前的两缕流苏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