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观音的事,是想奉告你,当初她的腿断了,本来是已经走不了路了,就是残了一样,她是个极要强的人,断断过不了那种下半辈子躺在床上,由人服侍吃喝拉撒的日子。她求了大夫,又求了铁匠,在两条断腿那边装了钢板儿夹紧扣死,非要本身走路不成。”
谷师父不免唠唠叨叨的怪商秀儿差点呛了嗓子,扶了她出来,拿了抹布帮商秀儿擦洁净了,又看她穿好了一身整齐素净的衣服,才渐渐的帮商秀儿绞干头发。
她接着道:“总算是能本身走路了,她还不满足,她还想练功,还想演戏……但是,她那腿,能走路已经是上天的厚赐,连跑一圈儿圆场也做不到,演戏这件事,是真的不成了。”
谷师父道:“也是天妒英才吧。有一次排练六爷的新戏,就那么不巧,就出了事,腿,就那么摔断了。”
谷师父内心道,这女人偶然候心细如发,偶然候却那么胡涂,传闻她在萧府听了“六爷”、“萧六爷”的名字十几遍,都没反应过来六爷是谁,看来不晓得观音娘子是谁也不奇特了。
内里没有作声,实在商秀儿也以为本身是个荣幸的人,只是现在她有些思疑,她是不是能够对得起这份荣幸。
正深思间,谷师父道:“和观音比起来,你有多么荣幸,六爷请了梁师父,必定已经说动了他,被他敲敲打打,冷嘲热讽,练功艰苦,这些算得上甚么?比得上观音的苦么?你如果怪本身,就要更加心智果断,能吃得了别人吃不了的苦才对。不但是身材,就连我教你的东西,别看前几天进步的快,但是越到前面,你想有一点点的进步,哪怕气味上再多数半个枣儿,打磨几个月也不必然能成,现在你就常常泄气,如何能行?”
“师父,夫人她……”
谷师父回想着那一幕,观音的两条腿磨得血肉恍惚的,统统在一旁看着的人都替她疼,可她本身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当时六爷真是肉痛欲碎,一个侯府的独一嫡子,将来的侯爷,直哭的都跪在了地上,求她别再走了,可观音……自来就是个有主张的人。
而商秀儿一向在过分震惊的状况中。
谷师父既然开了口,就也没有想过要讳饰,道:“你晓得观音为甚么得名?”
“师父。”商秀儿带着些鼻音道:“我不是怪梁师父。我是怪本身,太没用了。”
商秀儿已经听的眼圈儿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