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幅寒梅图,可不是小岳师父的画么?”商雪袖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宋子寰。
岳麟道:“一道滚锅鲜鱼片,鱼豆腐,再来个鱼羹,鱼羹给我细心了,如果被我挑出半根鱼刺,你这店就不消开了。”
商雪袖也笑了,吸了吸鼻子,道:“是,只要我成名。”
岳麟笑了笑,仿佛并没把这个当作有多难的事儿,又舀了一碗鱼羹,道:“那就看你何时成名了啊。你看如邬奇弦,如响九霄,有人敢借势欺辱他们吗?就像余梦余,平常上京的四五品的官儿能不能请到他,都不好说呢。”
商雪袖转头看着岳麟,道:“小岳师父,实在我今晚很怕。”
青环靠近了帘子,道:“女人叮咛。”
那店家四五十岁年纪,固然对岳麟没甚么印象,但仿佛这位客人对自家店还挺熟谙的,点头应了一声,早有小二过来带路,大声道:“二楼江月厅上客嘞!”
商雪袖按了按额头,道:“别轰动她,让她先归去吧,你跟着归去。去和李玉峰说,小玉桃没事,只是多饮了几杯酒。”
岳麟站了起来,道:“你过来看看。”
未几时就有两个差役站在门口服从,宋子寰道:“备好软轿,送商班主和小玉桃女人归去――小玉桃女人可酒醒了?叫两个丫头帮手搀着。”
她不肯定两位岳师父是否晓得之前的旧事,总之她是非常惊骇碰到李都守那样的人的,她颤声道:“我不怕我本身如何样……我怕没法完成六爷的大事。这类事,要到甚么时候才会没有?”
岳麟不觉得然道:“他护着你也是应当的。”
商雪袖“哦”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这时菜已经上了,商雪袖先为岳麟舀了一碗鱼羹,才本身盛了渐渐咀嚼,半晌方道:“真好吃。我又沾了岳师父的光了。”
商雪袖下了肩舆,青环帮她戴了帷帽,一边清算一边轻声道:“小玉桃在肩舆里睡着了……”
岳麟笑道:“我的画本来就不值甚么。你觉得我一个不入仕的文人,宋知府会给我面子?”
岳麟道:“像宋子寰这类人精,必是从我想到了能让我教你的人――宦海上,谨慎驶得万年船。”
商雪袖道:“我有些胡涂了,岳师父必定又累又饿,我们挑个馆子去用饭。你就跟岳师父说,我和小玉桃也没吃饱。”
二人正闲谈间,听门外有人走过,鼓噪声中,有人道:“商雪袖如何能和余梦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