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袖道:“我有些胡涂了,岳师父必定又累又饿,我们挑个馆子去用饭。你就跟岳师父说,我和小玉桃也没吃饱。”
那店家四五十岁年纪,固然对岳麟没甚么印象,但仿佛这位客人对自家店还挺熟谙的,点头应了一声,早有小二过来带路,大声道:“二楼江月厅上客嘞!”
岳麟道:“像宋子寰这类人精,必是从我想到了能让我教你的人――宦海上,谨慎驶得万年船。”
宋子寰皱了皱眉头,道:“我如何不晓得。”
二人正闲谈间,听门外有人走过,鼓噪声中,有人道:“商雪袖如何能和余梦余比?”
商雪袖“哦”了一声,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商雪袖也笑了,吸了吸鼻子,道:“是,只要我成名。”
商雪袖下了肩舆,青环帮她戴了帷帽,一边清算一边轻声道:“小玉桃在肩舆里睡着了……”
商雪袖放下碗,道:“幸亏那宋知府还顾及脸面和官声,未曾做甚么过分的事,只是聘请我去书房赏画,却偶然间看到了师父的寒梅图。”她笑了笑,道:“师父的画也忒意的不值钱了,这么一会儿瞥见两幅了。”
岳麟笑道:“我的画本来就不值甚么。你觉得我一个不入仕的文人,宋知府会给我面子?”
岳麟站了起来,道:“你过来看看。”
青环靠近了帘子,道:“女人叮咛。”
商雪袖凑了畴昔,墙上挂了一幅枇杷鲜鱼图,那鱼甚是逼真新鲜,仿佛刚从江上打捞上来普通,她讶异道:“这是师父的画?”
岳麟道:“一道滚锅鲜鱼片,鱼豆腐,再来个鱼羹,鱼羹给我细心了,如果被我挑出半根鱼刺,你这店就不消开了。”
商雪袖转头看着岳麟,道:“小岳师父,实在我今晚很怕。”
商雪袖道:“以是您和大岳师父才商定明日再唱一晚就出发吗?”
“画?”
她不肯定两位岳师父是否晓得之前的旧事,总之她是非常惊骇碰到李都守那样的人的,她颤声道:“我不怕我本身如何样……我怕没法完成六爷的大事。这类事,要到甚么时候才会没有?”
直至小玉桃被懵懵懂懂的弄到了软轿上,商雪袖都没有再见到宋子寰,作为知府天然不会亲身送两个伶人出来,她向岳麟点了点头表示没事,进了轿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瘫在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