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袖笑道:“感谢您替我着想,我敢少拿分子钱,不为别的,因为另有个六爷做我的背景。”
想到这里,管头儿应道:“您若带头减了份额,那其别人也是没甚么话说,这使得。”
她内心大略是稀有的,是以只冷静的听着管头儿一项项的说,直到他全数说完了,才清了清嗓子,道:“四件事,第一件,酬军戏的两场,从我的银子里扣除,放到梨园子的账上。”
管头儿点点头道:“这也是应当的,虽说班主亏了些,但是好叫梨园子里其别人没闲话说。”
“当然有!”管头儿有些冲动,道:“但凡是大梨园子都有!”
“那就这么定了。”商雪袖也镇静起来,以往在萧园如何学戏、如何练功的一幕幕,仿佛就在面前,道:“详细的事情,您多操心,我还要想想孩子收了出去,如何个学法。”
商雪袖在北上的行船上,无穷遐想,在南下的船里,镜鉴班也在苏城唱了个满,出发持续往霍都而去。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门外,班子里的人在清算东西,忙繁忙碌的气象,看在她眼里,却让她格外的心安。
“成是成的……”管头儿喝了口茶,有些犹疑,道:“关于保契和分子契,您和六爷对明剧、对新音社都有信心,这么多场下来,我也不是盲眼的人,大有可为的日子还在背面,是以毫不会亏空,但是红封儿是不是让的太多了?”
他不是没探听过,但是萧园里的人都不晓得,独一晓得的就是商雪袖住在萧园三年,萧迁为她请了几位曲部里不着名却公认的名师,其他的竟一无所知了――他只能想着,或许是萧六爷真的看中了商班主的天赋和才气。
管头儿心中倒也是同意的,道:“固然我看新音社的大师伙儿是极重交谊的,但也是应当未雨绸缪,如何留人,老朽一时半会儿间也没甚么可靠的体例。”
商雪袖道:“那就听您的,我也不瞎发慈悲了。您跟他说,偷拿了戏服出去,我们也不报官,让他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