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头儿道:“如果几个行当打头的犯了错,这倒是难办,因为临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但班主说的阿谁我晓得,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龙套,辞了也就辞了,正巧拿他开刀。”
按着在苏城时的风俗,临行这一天,商雪袖还是在屋里等管头儿过来汇报账目。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门外,班子里的人在清算东西,忙繁忙碌的气象,看在她眼里,却让她格外的心安。
他有些吃惊商雪袖目光放得如此长远,但内心又是实在有些欣喜的,情不自禁的起了身,在屋子里绕圈儿,道:“别的剧,有没有的不打紧,但是明剧是非有不成的――因为它需求有人去学啊!并且这个代价反而是最小的,贫民家的孩子收出去,不过也就是管上三顿饭罢了。”
“成是成的……”管头儿喝了口茶,有些犹疑,道:“关于保契和分子契,您和六爷对明剧、对新音社都有信心,这么多场下来,我也不是盲眼的人,大有可为的日子还在背面,是以毫不会亏空,但是红封儿是不是让的太多了?”
商雪袖笑道:“感谢您替我着想,我敢少拿分子钱,不为别的,因为另有个六爷做我的背景。”
付奎连连点头。
他不是没探听过,但是萧园里的人都不晓得,独一晓得的就是商雪袖住在萧园三年,萧迁为她请了几位曲部里不着名却公认的名师,其他的竟一无所知了――他只能想着,或许是萧六爷真的看中了商班主的天赋和才气。
她内心另有话没有说出口,她不是为了赢利而唱戏,内心对戏台的喜好向来没变过,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她也真的但愿能回报萧六爷对她支出的万一。
商雪袖笑着点点头,又收起了笑意,道:“另有两件事,我也没有经历,是至心向管头儿就教的。班规是起初在进安江城之前就已经和大师伙儿都说过了,但没想到还是有犯的。您看如何办?”
才跑了两个城,管头儿看在眼里,也不由得要在内心承认,商雪袖是个好的,萧六爷的目光没错。
她内心大略是稀有的,是以只冷静的听着管头儿一项项的说,直到他全数说完了,才清了清嗓子,道:“四件事,第一件,酬军戏的两场,从我的银子里扣除,放到梨园子的账上。”
余梦余展开信纸,他手里的两封信,一前一后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