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管头儿应道:“您若带头减了份额,那其别人也是没甚么话说,这使得。”
商雪袖又道:“第二件,行船北上的时候,我就要公布来年的契是如何个签法了,您当作不成?”
管头儿心中倒也是同意的,道:“固然我看新音社的大师伙儿是极重交谊的,但也是应当未雨绸缪,如何留人,老朽一时半会儿间也没甚么可靠的体例。”
按着在苏城时的风俗,临行这一天,商雪袖还是在屋里等管头儿过来汇报账目。
商雪袖在北上的行船上,无穷遐想,在南下的船里,镜鉴班也在苏城唱了个满,出发持续往霍都而去。
付奎连连点头。
商雪袖笑着点点头,又收起了笑意,道:“另有两件事,我也没有经历,是至心向管头儿就教的。班规是起初在进安江城之前就已经和大师伙儿都说过了,但没想到还是有犯的。您看如何办?”
“那就这么定了。”商雪袖也镇静起来,以往在萧园如何学戏、如何练功的一幕幕,仿佛就在面前,道:“详细的事情,您多操心,我还要想想孩子收了出去,如何个学法。”
她翻开了茶杯盖子,中间的青环立即倒满了药茶,她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渐渐润进喉去,方开口道:“一赶2、一赶三不过是借着伶人的名誉烘烘氛围,这招可要珍惜着用。如果每演一出大戏,就得班子里全员上阵,一人演两三个角儿,那可就不灵了,看戏的客人也会认定新音社是小我手不敷的小班子。再者说,我信赖明剧进了上京今后的势头,到时候火了起来,这帮人,就不是一份保契加上分子契就能留住的了,真的要走人,我这新音社不就成了空壳子了吗?”
她内心另有话没有说出口,她不是为了赢利而唱戏,内心对戏台的喜好向来没变过,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她也真的但愿能回报萧六爷对她支出的万一。
他有些吃惊商雪袖目光放得如此长远,但内心又是实在有些欣喜的,情不自禁的起了身,在屋子里绕圈儿,道:“别的剧,有没有的不打紧,但是明剧是非有不成的――因为它需求有人去学啊!并且这个代价反而是最小的,贫民家的孩子收出去,不过也就是管上三顿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