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班主逐条对比回想着,气呼呼的打着算盘珠子,总算核出了一个数额,叮咛碗姨道:“给她取来。”
这会齐班头已经站了起来,道:“你的体例?就是让绿牡丹替你?她是牡丹社的台柱子!”
碗姨眼圈儿又红了:“小齐班头被他爹揍了,拿了马鞭,没头没脑的抽了一百多下,那孩子傻,也不晓得躲……就不是我亲生的,也下不了这类手啊……女人,你看在小齐班头的份儿上……”
齐班主眼睛快速瞪大了,道:“分开霍都?我们才刚到了一天!”
齐班主没想到商秀儿不但要分开牡丹社,还要拿走这点银子,一时气结,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阿谁小厮,无法的道:“你跟我出去,不会少你的。”
鼓槌儿怕商秀儿亏损,也跟了出来,他见商秀儿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拎出来一个包裹,并一本册子,想必这些就是九龄秀的全数产业了。
碗姨呆愣在那边,商秀儿咬了咬嘴唇,道:“齐班主,我在船上唱了三年,你把我的包银结清了给我。”
商秀儿看着碗姨透着要乞降盼望的眼神,还是下了狠心,摇点头道:“碗姨,你别说了,我不能再在这班上呆下去了。我怕再有如许的事情――我不感觉我还能躲过第二次。”
他既然陪着九龄秀过来,可不想看着她被动一根手指头,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齐班主吧?容我插个话,我是昨晚萧爷府里的人,我们爷托我带话给您。”
碗姨看了一眼齐班主,看他没吭声,感喟去了。
齐班头把烟袋锅子在船帮上无法又宣泄般的磕了磕,面无神采的看着繁闹的松阳江:“逛逛走,你走吧,总有这么一天。本来你也是半路才来牡丹社的,天下唱戏的这么多,莫非我这班里还找不到一个女伶?”
商秀儿不明白他到底想说甚么,但懒得再胶葛,只想快点把银子拿到手分开牡丹社,今后再无干系,便淡淡道:“您可想开点吧。绿牡丹早就不想唱戏了您看不出来么?我若想的没错,她明天走,但是欢天喜地的走的吧?齐班主既然瞥见我这么活力,我也不招您眼了,我这就走。”
鼓槌儿付了钱,站在商秀儿中间,船埠上停靠的戏船还是是那么多,绣旗飞扬,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