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也说她无情。
商雪袖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青佩,头发蓬乱,浑身脏污,道:“我是女伶,那又如何?我知要自负自重,珍惜申明。身为女子,立世已为不易,我身为女伶,不得不抛头露面应酬俗务,求一个心中开阔比你难上百倍千倍!但若能守住本心,又有何难?我商雪袖在这人间,只要明剧之盛名,而无卑贱事人之臭名!”
青弦拿了银子递了畴昔,转头道:“我还怕女人硬不下心来,恐怕您一心软,又饶了她。她已经魔障了,回到萧园也必然会惹出祸来,像您说的,万一出去胡说八道,新音社在别人眼里成甚么了?”
“为甚么……你本身没法喜好人,就也不准我们喜好人么……”
“住嘴!”商雪袖厉声喝道:“凭你也配与大岳先生相提并论?大岳先?32??为人开阔,不拘末节,却不是你能够借机做丑事的!我顾念你陪我一起,一向不忍心发落你……”
“你不是人!”
商雪袖又一次在内心悲叹着,这滋味真的难以言表,她毕竟也借了萧六爷的势,成了抬抬手、几句话之间决定别人运气的人,若说她并不肯意,连她本身都不信赖。
青佩也是常近身陪侍的丫头,她晓得的……商雪袖行事,的确无需避人,休要提大岳小岳,班里的李玉峰和柳摇金,拂尘文会也有青年才俊,她……
“呵呵呵呵……你不发落我,那又如何样?还不是一起上让青弦看着我!我喜好大岳先生,碍着你甚么事?”青佩豁出去了,即便婆子狠狠的按着她,她还是用力的昂首说道。
“你要干甚么?”青佩心中慌乱之极,“我不走……”但却哪能扛得住两个婆子的力量,直到被生生的拖走再也不见人影,她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这并不大的船舱中。
“你们叫顶肩舆,把她弄回萧园去,禀告给六爷听,就说,青佩留不得了。青弦,给两位妈妈赏。”
“对。”商雪袖笑道:“亏你还想的起我的名声。我的丫头如果被人传出去和大岳师父有染,你猜除了我名声扫地以外,还会如何?世人不免会想,我另有个小岳师父呢,我身边另有青弦青玉呢,我班子里另有小玉桃,另有女门徒呢……因你一人,我这新音社,便会被人想成污烂一窝!”
“不,不是。”青佩不甘心,疯了般的喊道:“是你,你让他去的,你不过一个女伶,又比我高到那里去?为甚么就能霸着两个……”